西園寺把胳膊挪了挪位置,不滿地皺了皺眉,“阿姨,還早呢,再睡一會兒……”

“阿姨”杏重複著。自己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竟然被另一個十六歲的女生叫“阿姨”。“再睡一會兒”或許西園寺有賴床的習慣?還真看不出來。伸手理了理西園寺貼在臉頰的發絲,既然你叫我“阿姨”,我是不是應該回敬你一些什麼呢。反正我的初吻已經給了阿明,公主是要被王子吻醒的。但願這不是你的初吻才好。不要怪我噢。杏理了理自己右麵鬢角的頭發,俯下`身,蜻蜓點水。

似乎察覺到額頭上的溼潤。現在好像不是在家,嗯,那,跡部?西園寺皺了皺眉,忽然坐了起來,“跡 部景 吾!你無恥!”

正坐在自己房間看莎士比亞劇本的跡部不禁打了一個噴嚏,旁邊桌子上新插的玫瑰,無聲地飄落了一片嬌嫩的花瓣。

杏怔怔地愣在那裏,“跡部?”西園寺不是立海的經理嗎?怎麼會和冰帝的孔雀扯上關係,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冰帝的現任網球部經理不就是他們的部長夫人嗎?杏一頭霧水。

“那個,對不起,剛剛……”發現站在床邊的是杏,西園寺不好意思的向杏道歉。剛剛自己似乎說了什麼很容易引起誤會的話,一邊摸索眼鏡,一邊繼續解釋,“剛才我沒說什麼,對吧?”

杏點了點頭,順手把眼鏡遞給西園寺。西園寺應該不希望別人看到她戴助聽器吧。轉身走出房間,不忘在門口做一個拜拜的手勢,“待會兒見。”

輕輕地關上門。“要做什麼啊,對了。”剛拿出手機。

“噢,這不是不動峰部長妹妹嗎。也住這間嗎。好巧啊。”

冰帝的製服,讓人很難聽懂卻蠱惑人心的關西腔,藏藍色的頭發,沒有度數的眼鏡,抹殺了N多少女的笑容。杏懶懶地答了一句,“哦,忍足侑士?”

“很榮幸可以被小杏記住呢。”

“……”

“麻煩幫我把這個送給你的舍友,不用說是我送的。她要問的話,你說不知道就可以了。”

杏不知道自己怎麼稀裏糊塗地答應了那個要求。反應過來後,隻剩下手裏含苞待放的玫瑰,人,早已不知去向了。忍足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女朋友換得比衣服還頻,男女通吃。似乎冰帝的一大酷刑就是和忍足獨處一晚。杏不禁打了個寒戰。理央,你自求多福吧。

悻悻地把手機又放回了衣兜裏。應該已經收拾好了吧。推開門,西園寺正在梳頭發。“理央,這是一個不認識的人送給你的。”杏一臉期待地看著西園寺。

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玫瑰?”很好奇地從杏手裏接過來。嬌紅的花瓣,將開未開,細小的露珠零星地散在花瓣和葉片上。不是很大的花朵,還有那隱隱的花香,身為園林師,西園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一定很了解玫瑰,至少不會像一般人那樣把市麵上的月季當作玫瑰。精市的話,送薰衣草比較可能,玫瑰,就一定是跡部了。嗬,我倒要看你能帶多少玫瑰來。“啊,沒什麼反應嗎。”杏笑著說,“一起去吃飯吧。去晚了,就不好了。”

西園寺很配合地穿了隻有訓練時才穿的女士T恤和褲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