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跡部直奔父親的書房。

“爸,媽,你們故意在這兒等我?”一向很少一起出現在書房的父母分坐在書桌的兩邊,跡部不禁質疑。

“景吾,你來了。”跡部夫人開口,算是對跡部的回答。

“爸,媽,你們怎麼可以收購西園寺集團?而且還是趁人之危。西園寺伯父、伯母不是你們的至交嗎?你們不是一直都很重視朋友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自己動手收購人家的公司了?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重視嗎?除開西園寺伯父、伯母不算,就是理央,你們不是也喜歡的不得了嗎?難道隻是嘴上說說?”

“閉嘴!”跡部先生厲聲打住跡部。“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跡部景吾嗎?啊?為了一件小事就激動成這樣子,讓我怎麼放心把跡部集團交給你!”

“如果要以收購西園寺集團為代價,我寧可不繼承你的公司。”

“你們都靜一靜。不能因為西園寺家的事破壞了我們自家人的關係。景吾,你少說兩句。我和你爸爸在這等你就是為了和你說這件事。”跡部夫人一邊說一邊把丈夫重新拉到椅子旁坐下。對於收購西園寺集團一事自己和丈夫又何嚐不感到愧疚。西園寺集團在經濟危機的影響下幾乎搖搖欲墜,要幫,談何容易?撇開幸村家專門搞傳媒不說,就算是跡部家和幸村家合力,麵對西園寺家龐大的家族生意恐怕也無濟於事,更何況,現在的建築行業本身就是水中浮萍毫無定數。說不準還會威脅到跡部集團和幸村集團的利益。這次經濟危機下垮掉的大集團不在少數,現在的商業界,說人人自危並沒有任何的誇張。“景吾,這也不是我和你爸爸心甘情願的決定,但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且,我和你爸爸已經說好了,隻是把西園寺集團編進跡部集團而已,收購後,原西園寺集團的生意還讓你西園寺伯父、伯母管理。”

“也就是說,西園寺集團要從此消失。你們認為西園寺伯父、伯母會接受你們的決定嗎?”

聽了跡部的話,跡部夫人心頭一緊。這是她這幾天最擔心的問題了。相處多年,西園寺夫婦的倔強和孤高自己再清楚不過了。而理央那孩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說會不會記恨自己,原諒是肯定不可能的。

“景吾,商場無父子,又何況朋友呢?”跡部先生喝了口茶,恢複了平靜。

“爸,你不是最重視朋友嗎?應該還有其他的辦法吧。”

“是啊。景吾,如果你娶了理央,那麼西園寺集團自然而然就由你接手了。你指的是這個吧。”跡部先生見跡部沒有說話,繼續說下去,“但是,景吾,三年前你就和真緒訂婚了,不是嗎?生活就是這樣,不可能想什麼是什麼,總有些無奈。風間家雖然不是什麼商業名流,但政治上舉足輕重。而真緒,又是風間家的掌上明珠,娶了真緒就等於找到了政治這片森林裏最大的一棵樹了。你,應該知道孰重孰輕。更何況,除去外貌、學識、至今的成就,真緒並不比理央差,而且,許多方麵上還要比理央好些。”

“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