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人動了動。跡部不安的看著西園寺,醫生說她需要休息,希望他的動作沒有打擾她。西園寺本能的向熟悉的熱源靠近。夢裏玫瑰的清香,是跡部的。西園寺又拽了拽跡部的衣襟,使自己和跡部靠得更近,嘴角淡淡的滿足,才沉沉的睡過去。
跡部的嘴角一勾。他的理央,骨子裏還是不討厭的他的。那動作,和小的時候竟是一模一樣。雖然是在沒有精市的狀況下你才會這樣,但現在呢?理央,現在,你隻有我。可以這樣抱著你的人隻剩下我了。
跡部又抱緊了些懷裏的人,下巴抵在西園寺的頭上,一宿無話。
醫院裏的冷情,有的時候讓人恍若隔世。聖誕節過了,新年過了,無論外麵的世界怎樣,醫院裏的主題永遠都是白色和寂靜。2月的天,退去了冬的凜冽,和煦的陽光,暖暖的,很讓人犯困。
跡部打橫抱起站在窗邊的西園寺,“理央,今天可以回家了。”
看著隻是皺了皺眉,依舊什麼也沒說的西園寺,跡部似乎習慣了,保持著微笑,抱著西園寺便往外走。天知道,他每時每刻都在希望西園寺可以開口說話,他還不想讓那句“跡部,你殺了我吧”成為他最後的回憶。
無可質疑,從出了病房開始兩個人就成了醫院裏的焦點。
“那個男的好眼熟啊。太帥了,而且好溫柔的。”甲不滿的用手肘推了推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男人嫌惡的瞥了一眼甲,“如果你及那個女的百分之一,我比他溫柔一千倍。”
“哼”,甲回瞪了男人一眼,又細細地盯著西園寺,“那個女的似乎在什麼地方看過……好像是什麼報紙來著……”
……
感覺到周圍的視線,西園寺原本蒼白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跡部滿意的勾著嘴角。四目相對。跡部微笑得“張揚得意”,西園寺卻忙的把頭往跡部的懷裏靠。
7
“著名園林師”、“天才設計師”、“園林師西園寺理央”……各大媒體爭相報導幾個月前西園寺理央事件的後續,唯一的話題就是,西園寺理央是清白的。有人高興有人憂。西園寺設計的園林、建築一時間又恢複了市場,幾個月前停工的人,痛看到手的錢進入別人腰兜,沒停工的人,拿著意外的收入,暗地高興。
跡部攥著手裏的報紙,最後還是推開了西園寺的門。
若有若無的薰衣草香。
西園寺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在玻璃上輕輕地描著什麼。跡部把報紙扔到桌子上,從後麵擁住西園寺,下巴抵在西園寺的肩上,“理央,你天天盯著這個落地窗,我會嫉妒的。換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把西園寺抱到床上,打開衣櫥,跡部卻是愣在那兒。偌大的衣櫥,除了各色睡衣就隻有西園寺來的時候穿的一套外衣,以前那些衣物在那次之後都被扔掉了。現在這棟別墅確實如自己那時所願,沒有任何和理央相關的東西了。跡部苦笑。手指劃過衣櫥裏嶄新的睡衣,關了衣櫥的門。轉過身,嘴角掛上放蕩不羈的笑,“理央,你先等一會兒。”
出了屋門,跡部給秘書打完電話,便倚在欄杆上,隔著窗戶,出神的望著窗外妖嬈的玫瑰。那邊兒原來應該是幾株櫻花,如若還在,也應該是開花的時候了吧。
“總裁,您要的衣服送來了。”秘書把衣服遞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