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頭了……”
妲己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在耍她?
“王上,求你放了我父親我妲己願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妲己終於軟了下來,這麼多天的頑強抵抗她知道毫無半點作用,自古高高在上的人就喜歡別人趨炎附勢的恭維他,既然他想要的是她妲己服軟,那她為了救父親服軟有何難?
帝辛卻因為她的服軟心底劃過一抹不悅,蹲下`身子大掌捏住妲己尖細的下巴看著眼前一張滑稽的小臉,胭脂和丹蔻塗成幾道難看的血痕卻是絲毫掩蓋不了那痕跡下的白瓷肌膚,他皺眉用粗糙的手指細細的拂過她嘴角的血跡,“疼嗎?”
柔如水的聲音卻從狂妄的帝辛嘴裏說出。
妲己的眼眸中劃過詫異之色,看著眼前的俊臉她努力的別過臉去露一個倔強的弧度給他,“不疼,謝王上關心!”
帝辛微微眯眼空了的手指漸漸握緊他猛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她“後日孤會返回朝歌,到那時你自會見到你的父親,不過你若在這兩日之內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修怪孤沒有提醒過你,孤虐人的手段有的是……”
妲己雙拳緊握抬起倔強的頭,“你要帶我父女回朝歌?”
帝辛嘲諷一笑,“此次征戰有蘇最大的收獲便是俘虜了你和你父親,孤當然要帶回朝歌讓朝歌百姓看看孤是何等的威風八麵。”
妲己冷笑一聲自言自語,“是啊,王上好手段啊,不動神色的征戰有蘇殺的片甲不留,就連無辜百姓都不放過……”
帝辛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劃過一抹不悅,“你在怪孤?”
“怪?怎敢?你是天下之主,妲己一介女子有何能耐怪你?”
“哼,你倒有自知之明,孤對你已經算法外開恩,別不識抬舉……”
帝辛一甩拂袖背過身去,一張入骨雕畫的臉上冷寒如冰,“墨瞳,帶她下去……”
殿外聽到傳召的墨瞳緩緩進來弓下`身子扶起妲己,“走吧……”
妲己卻用力推開墨瞳起身冷冷的盯著帝辛的背影,那雙勾人心魄的眼中燃燒著洶湧的怒火,如若眼神可以殺死人,那眼前的帝王已經死上千百次。
如若不是因為父親在他手中,她妲己哪受的了這樣的屈辱,她不求苟活,可是她卻不能不管父親的安危。
空蕩蕩的大殿中隻剩下帝辛一人,他緩緩轉身看著殿外漸漸遠去的孤傲女子,“來人,去砍下那己世的一隻手小懲大戒……”
“屬下領命……”
“妲己不要自作聰明,孤倒要看看你的風骨有多硬?”
四月的天氣應該是晴空萬裏,可是清早的早晨卻是一片灰蒙蒙,似乎隨後要下起一陣瓢潑大雨。
一萬大軍簇擁著奢華無比的馬車徐徐前行,馬車後麵的狹小囚車中困著帝辛此次征戰有蘇的戰利品,有蘇之女妲己。
妲己一襲白衣端坐在囚車中,她的眼中卻是空洞一片,父親在身後的囚籠中受苦而她那賣族求榮的哥哥卻像個哈巴狗一樣圍繞著那帝辛轉,如若她的手中有一把劍,她想她會毫不客氣的殺了長蘇。
浩浩蕩蕩的大軍一路朝著朝歌的方向進發,當大部隊走到一處山穀的時候,睚眥匆匆騎馬走到帝辛的王駕前,“回稟王上,再往前麵走便是進入山穀之地,今日天色不好似乎要下雨的樣子,是繼續前行還是原地紮營避雨?”
奢華寬大的馬車中放下竹簡的帝辛微微撩開簾子瞧著不遠處幽深的山穀和黑沉沉的天空不屑一笑,“睚眥什麼時候變的如此膽小,孤是一國之主,老天見了也得給三分薄麵,這雨是一時半會兒下不了,至於山穀?”他頓了一頓,“命令先行部隊先走,待安全通過後孤再前行,後麵的善後……”
睚眥眉頭緊蹙,他本想稟告此處山穀懸崖陡峭樹木繁盛,如若上麵有伏兵突襲的畫那他們就會被夾緊在中間前進後退都動蕩不得,可是王上卻執意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