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簽了吧……”

魔方王看著早已準備好的竹簡沉默一刻,便用手中的小篆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如此便皆大歡喜,你大可放心,王子在王宮孤會待做上賓好生接待,三年後待你魔方豐衣足食的時候再來接他……”

“多謝商王……”

僵持了三天三夜的談判終於落下序幕,雖然表麵上看是帝辛贏了,其實這場談判隻有當權者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原本看似要一場大戰才能解決的事情竟然因為帝辛的讓卻而平息,派人把魔方的人送走已然是夜晚。

夜晚的山莊燭火璀璨,華燈閃爍。

帝辛一人站在山莊的假山旁邊借著燭火瞧著池塘中開放的正好的夏荷,炎熱的夏季空氣中飄蕩著清雅的荷花香。

荷花尖尖冒出細嫩粉紅的苞頭,待放的花苞上沾染了滴滴流動的水珠在燭火的映照下如琉璃般流光溢彩。

“王上,起駕回宮嗎?”

身後走來的燕巢手中握著一把青銅劍,一襲黑衣著身,他很是年輕,少年的眼中總是帶著一抹不屬於他這年紀該有的深沉,濃密的眉宇間隱約有道細不可見的刀疤。

帝辛輕蹙眉宇,“魔方的王子何時送來?”

“回稟王上,後日。”

“好,那孤後日回宮……”

帝辛手中傾灑一些小栗米入池子,池中的魚兒便紛紛鑽出頭來搶食。

“燕巢,你跟隨孤幾年了?”

燕巢神色一變身子一愣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個忙抱拳施禮,“五年,屬下跟隨王已經有五年。”

“五年了?這日子過的可真快,你說是嗎?燕巢?”

燕巢遂跪地頷首,“歲月匆匆,唯王英勇當年……”

帝辛古怪一笑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燕巢握劍的手微微有些顫唞,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王上,屬下有一事不明……”

帝辛緩緩轉身,“進去吧……”

他越過燕巢徑直走入大廳,燕巢起身遂跟了上去。

走入大廳裏麵舒服的坐著,立馬有侍女端上來了最香醇的酒。

“你說……”

“王為何要受那魔方王的氣,難道王真的怕他手中的魔方鏡?”

燕巢抱拳謹慎試探。

“哈哈……”

帝辛看他如此懼怕自己不禁爽朗一笑,“孤不是怕他,孤剛才隻是乍他罷了,不管如何魔方鏡孤是勢在必得,魔方部是個詭異的地方,父王在世的時候曾經多次因為這魔方之人所頭疼,他們擅長巫蠱之邪術令人防不甚防,孤這麼做隻是以退為進罷了……”

燕巢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剛才還在想著從未知道王有了能克製那魔方鏡的寶貝,是不是王不信任自己故意瞞著,如今看來原來是炸魔方王的,那愚蠢的魔方王竟然信以為真了?

“王的意思是欲擒故縱,先把那摩哥城給他們讓魔方人對我商忠誠,待它恢複後便一舉拿下……”

“一個連溫飽都無法解決還常常遭受天災的部落孤就算攻下也沒意思,倒不如這三年讓魔方王統治好好休整待他日成為富足一方的地界時候,孤再收回也不遲……”

“王不愧為先帝所選的繼承人,心思之縝密計謀之精妙,屬下佩服……”

“哼……”

帝辛冷笑一聲揮手一甩,“傳舞姬……”

“屬下告退……”

絕色的舞妓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在帝辛的眼前輕輕晃去,帝辛似乎有點醉意,竟然微微招手對著那跳舞的舞妓招手,“到孤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