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怵。
“喻小姐還不回去?”大約是察覺到喻魚始終沒動,沈恒律淡淡道。
回過神的喻魚又掛起小白花式微笑,柔聲道:“說實話,不太想。”
沈恒律仍沒轉頭,隻順著她的話說:“嗯?”
喻魚歎了口氣,把小白花那種從骨子裏流露出的悵然表現得淋漓盡致,“回去了就不能和沈少單獨聊天了,為什麼要回去?”
這聲音軟的喻魚自己骨頭都要酥了,她就不信好這一口的沈恒律尾椎骨沒有過電!
正如她所料,她這話說完。原本認真洗著手的男人動作頓了一秒,隨後偏頭看了她一眼。
隻是,令喻魚愕然的是,這眼裏沒有她想象中的憐惜和向往。相反,她覺得自己是被他用眼神淩遲的獵物,正一刀一刀的剮掉她偽裝的麵具。
水聲在一瞬間消失。
沈恒律邊擦手邊朝她靠近,等兩人之間的空隙不足半臂時,他停了下來。
他遷就著她的身高微微彎下腰,溫熱的呼吸撲在喻魚的臉上,她毫無防備的撞進了他那雙深沉銳利的眼裏。
“演得不錯。不過,這身衣服真的不太適合你。”他頓了頓,聲音帶了些笑意,“還有,建議你以後忽悠新人換個地點,這裏隔音不太好。”
多麼溫和而紳士的關照啊!小白花喻魚應該泫然欲泣才對!
然而,喻魚神情一鬆,把那矯情的不行的表情徹底拋棄,回歸最真實的本我。
“沈少,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沒錯,我不是什麼溫柔掛的小白花,而且生平最討厭這種矯情精,不過,江湖傳言,沈少就喜歡這種呢……”
什麼江湖傳言,明明就是事實,原書中沈恒律就喜歡上了江亦期這種王者級小白花。
沈恒律沒什麼表情,隻幽幽道:“江湖傳言?”
沈恒律身邊的緋聞女友,從來沒有特定類型,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就名聲而言,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浪子。也正因如此,他沒有特別的偏好,也不會給自己留下弱點。
喻魚:“對啊,我聽人說的嘛。”
沈恒律不著痕跡的笑笑:“誰?”
喻魚一副不太想說的樣子,“一傳十十傳百,知道的人可多了。而且,除了這個事,其他的不知道有多少哦……”
沈恒律挑眉:“比如?”
喻魚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和沈恒律的距離,避開他的視線。
“這就不好說了,沈少,我這個人心直口快,但畢竟在娛樂圈混跡多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裏還是有杆秤的。”
沈恒律失去耐心,聲音逐漸冷下來,“喻魚,你真的是我見過的很煩的女人。”
喻魚攤手,“看,比如現在,印證了所說的,沈少耐性很差。”
這話其實很假,原書中沈恒律耐心極好,好到可怕。他可以隱忍數年苦難與折磨,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被安逸屈了筋骨,到頭來,才恍然大悟,他隻在最高處給你致命一擊。
讓你痛到死。
沈恒律不置可否,微垂著眸,單手扣著自己的袖口,舉手投足間極其優雅。
說出來的話卻隱隱散發著寒意,“你很了解我?”
喻魚見好就收,搖搖頭誠懇道:“不敢,隻能說這是一些手段而已,沈少不會看不出來吧。”
沈恒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說你的目的。”
喻魚幽怨地看了沈恒律一眼,“不是吧,這種事偏偏要我說出口嗎,好吧,沈少風流倜儻,英俊多金,試問哪個女人不想投懷送抱?各謀前程而已。”
喻魚不知道她這話沈恒律信了幾分,但她無所謂他信不信,反正吊住他的胃口就好了。她能確定的就是,江亦期今天在這裏沒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