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沈公這邊更是落下一個心結。
喻魚瞧著高園挽著沈誌雲的胳膊言笑晏晏,看著是個好相處的當家之母,切開之後心有多黑?那是想有多黑有多黑!
她曾一度想過,作者當時寫書的時候是不是生活中遭遇了什麼不愉快,以至於塑造出了這麼一個王者級反派。
讀者都恨得牙癢癢,更枉論身在其中的主角了。
“小綠,不給我偷偷介紹一下嗎?”兩人身子挨得近,眼下眾人的目光都轉到了那閃亮登場的三人裏,說幾句悄悄話沒人會注意。
沈恒律對於這個稱呼還處於不太能接受的狀態,但這回倒是沒有發難。
“我看你不是已經看出點門道了嗎,說說看。”
喻魚又用手斂了幾粒瓜子丟入口中,答非所問:“我覺得待會兒他們得挑我的刺兒。”
沈恒律笑了:“不至於,你還不值得大動幹戈。”
喻魚聞言幹巴巴的應了句:“哦。”手指摸盤子摸了會兒,發現早已吃空了,她推過去,揚揚下巴示意。
做戲做全套啊兄弟!趕緊剝!
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幾秒後,沈恒律抿唇撈起了一把葵花籽。他手白,瓜子躺在手心裏襯得骨節愈發分明。
一人消耗著瓜子兒往肚裏吞,一人則慢悠悠地剝,畫麵還是非常美好的。
如果沒有那掃興的沈恒風橫插一腳的話,會更好。
沈恒風從沈公那邊脫身後,第一時間就直奔沈恒律這裏,美名其曰兄友弟恭。
“哥,最近身體好些了嗎?”
沈恒律笑了笑:“還好。”
沈恒風用低到隻能他們三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聽說前幾天父親怒了,對哥用了家法,我回去之後才知道哥是要同洛小姐退婚,當時還不知原因,眼下看來,是為了喻小姐嘍。”說著,沈恒風若有所思的看了喻魚一眼。
喻魚豎著耳朵聽到這句,下意識望向沈恒律,兩人對視一眼,沈恒律先不自然的別開眼去。
家法……莫非是那天沈恒律跑到她家裏去的時候她聞到的血腥味兒?
沈恒律飲了一口茶,麵上還是和煦如暖陽,“該叫嫂子。”
喻魚聽見這茬兒,差點把茶噴出來。
乖乖,這戲玩兒的太大了。
沈恒風顯然也很驚訝,他笑了笑,倒是乖順的叫了聲“嫂子”,隻是眸底一閃而過的精光泄露了他的不懷好意。
喻魚打著哈哈把這茬兒糊弄過去,根本不打算正麵迎擊。開玩笑,沈家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能少扯上點關係最好!
女炮灰就該有女炮灰的自覺!
沈恒風還想多說些什麼,礙於即將開宴,倒也不在執著。唯一微妙的是,臨離去之前,他笑眯眯的對喻魚說:“嫂子,有些事兒你還不知道吧,得空了我就同你說。”
人走後,喻魚挑眉問沈恒律,什麼事兒?
沈恒律沒什麼真情實感的笑了下,“你說呢?”
喻魚:“???”我哪兒知道!
沈恒律見有人望過來,他便自然的拍了拍她的臉,一臉寵溺的神態,語氣也很溫柔:“總歸別信他就好,你把這頓飯好好吃完就行,我會送你回去。”
喻魚當時點了點頭,信以為真,卻沒想到,沈恒律就是個辣雞,他根本就是把她往火坑裏推!
當晚宴席結束,不少人選擇留宿在沈宅,也有不少人因行程緊張,直接開車離去。
一時間,門口的豪車陸陸續續發動引擎,車燈晃眼。眾人談笑道別,左擁右抱好一陣子,熱鬧終於歸於寧靜,汽車已經化為遠處的小亮點,最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