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要太過於期望我。”

就憑喻魚這女人今天在沈家露了臉,還正麵與沈恒風交鋒,日後的麻煩定不會少。沈恒律此言,隻是變相提醒喻魚,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些話還得掂量著說。

喻魚哪裏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她不屈服,微揚下巴,“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對於沈大少沒那麼重要,這是稍微用點手段就能調查清楚的事情,相信難不倒沈大少的親朋好友們的。”

沈恒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眼底隱藏的情緒叫喻魚也琢磨不透。

“哦?你這是變相提醒我,需要加深一下我們二人的實質關係嗎?”

喻魚:“???”

什麼理解能力?

沈恒律斂眸,慢悠悠的解開自己的袖扣,將襯衣半卷至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動作慢的不可♂

醫生和護士一行人離去後,喻魚握住病房的門把手輕輕擰開,鑽進病房後又動作輕柔的關上門。

病床上,沈恒律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一點也找不到平日裏那令人窒息的強勢。

像個睡美人。

喻魚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她膽子還真是肥了,別人不知道沈恒律幾斤幾兩,以為他是個垂死掙紮的貓也就算了。她還不知道嗎,這人就是隱藏著獠牙和利爪的狼,就等著紮你脖子,吸你血!最關鍵的是,在被弄死前,傻帽們還在叫囂著“你算什麼東西、你丫等著看我不弄死你“雲雲。然後,他就狗帶了。

用民間通俗一點的話來講,那就是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

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喻魚想到這裏,咿呀一聲,渾身都不自在了。

她搬了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凝神看了沈恒律片刻,目光略過病號服邊緣的繃帶時,不自覺的沉了沉。

她是在來醫院的路上才知道沈恒律受了這麼重的傷。

故事和原書的發展線雖然有了偏差,但在大方向上還是沒有變。至少,沈恒律在消失的那段時間裏,的的確確受了不少折磨,成為他徹底黑化的催化劑。

背上的淤青以及碎玻璃割出來的傷口沁出殷紅的鮮血,觸目驚心。可這一切卻被極好的掩蓋在沈恒律的黑色襯衣下,香水味成了最好的屏障,成功讓喻魚蒙在鼓裏。

喻魚手伸到沈恒律的病號服領口,有幾分猶豫,知道沈恒律現在聽不到,但她還是輕聲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看一眼你傷口怎麼樣了。”說著,她用指尖扒開,烏青的一片自肩胛骨往下,背麵的她看不見,也看不下去。

這沈老頭太狠了。

她蹙眉,一股油然而生的厭惡自心底冒起。原書中的沈恒律,家庭關係被設置的實在淒慘,爹不疼爺不愛,唯一愛護他的母親早早在繼母的陰謀下悲慘離世。至親不信任他,他也逐漸自鑄銅牆鐵壁,冷清冷血,以冷漠作為自己的保護殼。

這樣的人,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喻魚此刻不得不承認,之前在車上,她太衝動了。再加之李光當的那番話,她或許是真的誤解他了。

這一點認知讓她心裏很不好受,她這副樣子,或許和沈恒律那些在關鍵時刻指責他冤枉他的所謂親人沒什麼兩樣。不信任他,總把他想成十惡不赦的罪人,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便判罪。

而沈恒律這種性格,也不樂意解釋,甚至不屑於解釋。

她覺得她在車上沒被他掐死,沈恒律已經算給她麵子了。

喻魚小心翼翼的將沈恒律的衣服合上,又幫他把露在外麵的手臂塞進被子。做完這一切,她微微迷茫,借著床頭壁燈微弱的燈光,看了沈恒律半晌,繼而堅定了心中的決定。

她始終以原書中的沈恒律作為既定標準,給現在的沈恒律下了各種判斷。可是有一點她忘了,現在的沈恒律還不是原書後期那個徹底黑化的他,她想了那麼多自保的辦法,為什麼不能想想,把沈恒律的路糾正。

有時候,一步錯步步錯。

那如果從最初便往正確的方向走,他的人生會不會不一樣呢。

“沈恒律,我接下來的話呢,你就隨便聽聽。”喻魚聲音很輕,有些不自在的喃喃,“不過,也不能完全不聽。因為,這些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了,絕不的那種。”

喻魚睫毛微眨,微微吸氣,她還是慫了點,隻敢在沈恒律昏迷的情況下,對他說出實情。雖然他不會聽見,但某種程度上,這樣極具儀式感的表達,是她在為自己之後要走的路負責。

畢竟,拯救一個在黑化邊緣的男人,可不像馴服一隻幼貓一樣容易。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甚至可以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喻魚。你懂我在說什麼嗎?”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