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時,他正專心搞大事時,突然聽到旁邊的小房子傳來一陣陣有節奏的噠噠聲。

他甩甩頭,想把這聲音拋在腦後,然而,這實在太困難了。這節奏聲仿佛有魔性,他整個人就禁不住跟著哼起來。

“可惡。”陸正煩不勝煩,低罵一聲,丟下還未完工的液體打算先到小房子警告一波喻魚。

“砰——”鐵門被打開。

陸正非常不友好的斥道:“幹什麼呢?別吵吵。”

喻魚在門打開的那一瞬就知道,機會來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這回一定要跟陸正說個明明白白。

她用鞋敲地的頻率更快了起來,整個人如同一隻蹦迪的兔子,可勁兒蹬地。

由於這回距離更近,聲音更明顯,陸正虎著臉虎了幾秒,隨後聽出了這噠噠聲的藝術感。不知腦子裏哪根神經被接通了,他竟然聽出了這噠噠聲跟某首網絡紅曲節奏一樣。

如果他沒弄錯的話,媽的,這首歌還是他的一首“成名曲”。某台跨年晚會時,他傾情獻唱,卻沒想到他以為是半開麥,實際上後台搞錯了直接開了全麥。

他一個可以與喻魚媲美的音樂鬼才,在那次晚會上,洋相出盡,從此再也不唱歌了。

他剛剛還平息了的怒氣被喻魚這女人成功挑起,他怒不可遏:“你是不是嫌我給你的待遇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你還敢嘲笑我,你知道你現在什麼處境麼,還敢嘲笑我!”

喻魚還在頑強的打著拍子,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打拍子機器。

陸正見自己罵了跟沒罵似的,喻魚自帶屏蔽雷達毫不受影響。反觀自己,越罵越氣,差點心梗。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

“你還不屑跟我說話了不是?厲害死你!”

喻魚十分無奈的發出了幾聲嗚咽聲,隔著那強力膠布,實在是有點反嘲陸正剛剛那兩句話的意思。

陸正果然一愣,麵上有點掛不住,幾大步走過來,還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行了,我今兒就把你這嘴打開,瞧你這可憐見的,死也讓你死個明白吧。反正啊,你很快就要飄飄欲仙了。”

喻魚聞言心裏鬆了一口氣,不枉費她刀口舔血虎口拔毛。剛剛那一係列行為無非就是激怒他,讓他給她揭膠布,留她一張能開口的嘴。雖說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她對陸正這人的尿性有所了解,有一定的把握。但能不能成事兒,還真的要聽天命。

所幸,陸正不愧是陸正,哪怕如今已經成了鋼筋憨憨,被幕後黑手賣了都不知道,他還是那個他。

陸正大手一來,手勁兒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喻魚被粘了好幾個小時的嘴猛然受到撕扯,那感覺,疼得讓人升天。毫不誇張的,她生理性的淚水就從兩隻眼裏滾了下來,“我操操操操操操操——”

蛋疼也不過如此!

她真的很懷疑自己的皮是不是被這無良商家的膠水給扯爛了,頂著直搗天靈蓋的疼痛,她飛快抓住機會對陸正進行超強炮轟。

“陸正!你別著急說話!聽我說!!首先,你一定是被人設計了,我不是背後搞你的人,絕對不是。我吃飽了撐著天天跟你鬥,我沒那麼閑你放心。第二,我不知道你背後的人給你許諾了什麼好處,財富?資源?還是搞死我你重回影壇?拜托,這沒一件靠譜的。”

“他說你能全身而退你就全身而退啊,你這是在綁架誒,你信不信外麵已經查到是你綁了我,現在隨時準備把你捉回去,你怎麼可能全身而退。你爸是李剛嗎你,現在大老虎都不敢這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