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惡鬼就是惡鬼，反派就是反派，沒長大那也是反派胚子。
但眼下，不是感慨的時候，她的表現不該太過淡定。
周小舟嘴角一抿，瞬間入戲，露出尷尬又有些局促的表情：“我……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那個想給你送零花錢的小同學。”花了我的零花錢，最好收斂點。
江長風眉毛挑了一下：“智障？”
周小舟：“……”你說什麼？
“咳咳……”係統竟然笑了一下。
周小舟：“……”稀奇！
江長風接著就問：“找我幹嘛？”
不悅被係統難得的笑聲消解，周小舟心情不錯，摸出一張五十元的紙幣遞過去：“給你送零花錢。”
胖子在身後握草了一聲。
江長風的神情也有幾分驚疑，偏頭問胖子：“你領了個神經病回來？”
胖子嘿嘿笑：“沒準這小同學是看上江哥了。”
周小舟：“……”嗬嗬。
但凡忘川上擺渡的，平日沒事喝酒的，一起睡覺的，一起修煉的……不論真心假意，什麼人啊鬼啊，周小舟都能喊一聲兄弟道一聲朋友，唯獨，真瞧不上惡鬼。
再好看，也看不上。
剛剛係統已經提示每日任務完成，積分到賬，周小舟將錢放到地上，打算撤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
但是，胖子守在門口，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行吧，來都來了，為下一個每日任務爭取機會吧。
“我叫周小舟，我們加個朋友吧。”周小舟說，“互換一下手機號碼也行。”每天打電話發信息也算是打招呼吧，這樣每天都能完成每日任務，想想很美好。
然而，想得太美。
江長風：“沒手機。”
周小舟：“……”那藤椅上是什麼，她瞎麼？
江長風抬了抬下巴：“看也看了，錢也送了，還不滾。”
胖子已經打開了鐵門，但周小舟不想放棄：“你看啊，認識一下——”
江長風抬起拐杖指向她：“再不走就別走了。”
周小舟脾氣好的時候好，壞的時候那也是真壞，都說到這了，給臉不要臉，走就走。
走的結果就是，剛到手的積分還不夠還之前預支的。
而學習初中知識，對周小舟而言，簡直是一種酷刑。
“賺了10個積分，目前積分負400。”周小舟躺在床上，了無生趣的模樣，“二哥，不如你直接宣布我考核失敗好了。”
係統：“放心，預支積分是對考生進考場的適應期幫助，預支的積分不會影響考核積分，你欠的積分我會在不影響你考核失敗的前提上扣除。”
周小舟想為自己爭取更多福利：“向我這樣的純新手小白，就沒有額外的新手禮包嗎，多送一點積分嘛。”
係統：“可以送你一份新手自殺禮包。”
周小舟愣了一下：“什麼東西？”
係統：“自殺禮包，遇到困難想死，或者任務完成想提前離開，使用這個禮包，可以無痛苦死亡。”
“……”周小舟，“謝謝，我目前並不需要。”
係統：“建議收下先放著，以後再想要就需要積分購買了。”
“……”周小舟接受建議，“那好吧，先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