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消腫了嗎？”
當窗外第一縷天光照進房間，門外的江長風輕輕敲了一下門板。
周小舟背靠著椅子，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嗯了一聲。
說了大半夜，她早就撐不住了。
“天快亮了，去睡吧，我走了。”江長風說。
周小舟嗯了一聲，沒動彈。
江長風：“我走了，晚上再來。”
周小舟徹底睡死過去，沒回應。
“他晚上還來？”
睡醒了的周小舟從係統那得知江長風晚上還要來的事，頓時不滿：“白天不來，晚上隔著門繼續聊天？聊什麼？我能隔著門給他背誦向善經嗎？”
係統潑冷水：“你會背？”
周小舟沒皮沒臉：“我不會，會也不背，所以還是盡早解決這件事比較好。”
係統沒接話。
周小舟梳洗幹淨，敲門。
胖子在外麵問：“怎麼了，是不是餓了？等會啊，吃的馬上送過來。”
周小舟站在門邊：“告訴江哥，讓我出去走走見見其他人，天黑之前我會乖乖回來。”
胖子回她：“這個恐怕不成啊，江哥說了，不讓你出去的。”
周小舟敲了敲門，慢悠悠道：“你告訴他，如果我不回來，就跟他去民政局。”
門外頓時沒了聲音。
係統：“你說真的？”
胖子過了好一會隔著門也問了一句：“你說真的？”
周小舟：“真的真的，你快打電話請示。”
胖子：“哦哦，你等著，阿俊，快打電話。”
周小舟：“二哥，你猜猜我能不能出去？”
係統：“我感覺你在騙他。”
“沒有啊。”周小舟笑了笑，“不過我晚上肯定會回來啊，不然我睡哪。”
係統：“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趕不回來？”
“那就手牽手去民政局走一趟……”周小舟頓了頓，“觀光一下。”
係統：“……”
很快，胖子敲了一下門：“小葉子，江哥問你想去見誰？”
周小舟：“方菲菲。”
幾秒後，門打開了，胖子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江哥說了，你可以出去走走，也可以去見菲菲，但我和阿俊必須跟著。”
周小舟：“沒問題。”
阿俊開車，胖子跟她一起坐在後排，周小舟沒事就找胖子聊天。
“你們這些年一直跟著江哥？”
“當然啊，跟著江哥吃香的喝辣的。”
“這些年江哥和江懷瑾的關係怎麼樣？”
這次，胖子猶豫了一下：“嗯……還，還行吧。”
哦，那就是不怎麼好了。
一路斷斷續續聊下來，周小舟發現聊起胖子他們自己時什麼異樣也沒有，但凡是聊起江懷瑾和江長風，胖子不是語焉不詳就是麵露為難猶猶豫豫。
不過還好，等車子離開郊區到達市區，周小舟已經得到了幾條最為關鍵的消息。
比如，當年江懷瑾沒有考上最理想最想去的大學，複讀了一年，重新考了。
又比如江懷瑾和方菲菲至今還沒有真正在一起，沒有官宣！
又又比如，江長風和家裏鬧僵了，一直不回家！
啊，要氣死了，奮鬥好幾年，結果和原劇情也沒什麼區別？
周小舟發現自己提前做的那點心裏準備根本不夠。
“二哥，我那些同事還真沒有誆我，原劇情真的很強大！”
係統：“還有機會。”
“是哦。”
周小舟敷衍了一句，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開始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