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無奈,“這本是個好東西。”那做符的人應當也是有些水平的,而且這姻緣符乃是誠心所求的,效用自然是比較強的。隻是用錯了地方而已。

徐福可惜之下,便順手將那姻緣符懸在了自己的腰上。

柏舟忍不住道:“先生,這……這不會有事嗎?”

徐福搖頭,“不會。”

柏舟和桑中對視一眼,不由得同時心道,依他們看來,徐先生的桃花那才叫甚為茂盛呢,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都為他迷醉,就是這樣的先生,竟然還要懸掛姻緣符在腰間。難道先生就不會有衝煞嗎?

他們卻不知,徐福巴不得沒有桃花來。

他一人瀟灑,在大秦度過短暫一輩子,那便足夠了。若是日後秦始皇不會娶那麼多小老婆,不會生那麼多小崽子,那就更好了。說不定他可以在王宮中過一輩子呢。那生活想必是十分安逸舒適的。

解決了姻緣符的事,那大娘也鬆了一口氣,這才恢複了臉上的笑容,忙熱情地招呼徐福快回去躺著好好休息,說完又轉身去給徐福熬藥了。

徐福也不客氣,他本來身子也還有些疲軟,於是就回去躺著休息了,過了會兒喝點藥,裹著被子發點汗,第二日應當就會覺得舒服許多了。

一夜睡去,翌日清晨徐福便醒來了,原本堵塞的鼻子也疏通了,喉嚨也沒那麼幹啞發癢了,隻是頭還有些重,但等坐起來後便覺得神清氣爽了不少。

哪怕他平時看上去再神棍,再出塵如神仙,他發起高熱來,也得跟常人一樣,要靠喝藥才能解決。

桑中推門進來,走到了徐福跟前來。

徐福抬起頭,見桑中一臉猶豫的模樣。

與他們四人同行也有一段時日了,早不如剛開始那樣疏離了,徐福不由得問道:“可是有事找我?”

桑中抿了抿唇,卻問道:“那大娘的兒子,也沒見娶個媳婦回來啊。”

“嗯?”徐福沒聽明白桑中是何意。

桑中又抿了抿唇,再道:“姻緣符已經取走,為何那大娘的兒子還沒帶個媳婦回來?難道要等先生帶著姻緣符一起離開了,才不會再對他造成影響?”

徐福瞬間明白過來為何桑中會如此問他了。

都怪之前他開口說那女子有禍,人家第二日便死了,於是桑中便當他是鐵口直斷,開口說什麼,當即便應驗什麼了。

開什麼玩笑?就算是功力再深厚的人,也難以做到如此吧。除非他是個烏鴉嘴或者吉嘴,說什麼,不用等到第二日都會馬上來什麼。

“你見過誰馬上就能撿到媳婦的嗎?”徐福斜睨了他一眼,“等著吧。”

桑中尷尬地笑笑,閉了嘴。也是最近幾日徐先生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所以才不自覺地將徐先生神化了一些。

徐福披上外袍往外走,“外麵還在下雨嗎?”

桑中點頭,“雨小了一些,但仍舊在下著。”

徐福不由得皺了皺眉,“那我們還能前行嗎?”他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

若是大雨連綿不絕,那不發大水才奇怪。萬一他還未到都江堰,便發了大水,那便什麼也來不及了。

桑中猶豫一陣,見柏舟從那頭走來,忙開口問柏舟:“我們今日還走嗎?”

柏舟看向徐福,“徐先生,雨小了些,如今便是離開的最佳時機,若是等遲了,萬一雨再大起來,我們想走也走不成了,總不能一直借宿在大娘家中的。”

大娘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恰好聽見柏舟這話,還忙笑著擺手道:“不怕不怕,在大娘這裏留著也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