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統統從山坡上跳下來,快速衝上前去,撿走了他們家的蛇,然後又撅著屁股快速跑了。
看著這一幕,徐福還覺得有點兒迷之萌感。
實在太好笑了!
既然那麼心疼蛇,就不要拿出來隨便扔啊,扔了還得撿回去,他們不覺得煞威風嗎?
秦兵們似乎也被逗笑了,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
“讓他們別笑了,當心吸進去不該吸的東西。”徐福出聲道,說完他便拽了拽嬴政的衣角,示意他回營了。
王翦將徐福的話傳達了下去,這邊嬴政則是跟著徐福一同回帳子裏去了,當然,身後還跟了個小尾巴胡亥。
進到帳子裏,胡亥甕聲甕氣地問:“父親,現在可以吸了嗎?”
徐福怔了怔,沒想到胡亥竟然憋了一路,“當然可以了。”
胡亥這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那些人打扮真奇怪,他們就是越族人嗎?”
“嗯,越族人不是喜好斷發文身嗎?那便是他們那模樣了。”
古人都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因而連頭發也不能輕易斷,偏偏越族人的頭發時長時短,且愛在身上文上花紋。來之前,徐福便特地翻了些書簡,那些地方誌上記載的是,越族靠水域,他們經常下水捕魚。越族人之所以會文身,便是為了下水的時候,可以將自己偽裝成龍,避免水下生物的攻擊。雖然徐福很好奇,怎麼文身就能偽裝成龍了呢?
胡亥道:“他們還露出白花花的肚皮……”胡亥說著皺了皺鼻子,顯然這些越族人帶給他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
但也正是如此,徐福才覺得此行帶著胡亥同來,是有意義的。畢竟胡亥見識到了全然不同的他族文化,也算是開闊了視野。
不過這些人倒還真沒有露出白花花的肚皮,他們裸著上半身是為了露出文身,而他們在日光下行走、暴曬,皮膚大都偏古銅色,何來的白花花的肚皮呢?
其實乍一看,這些越族人的身材倒是不錯。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跑偏,徐福趕緊拉了回來。
一回頭他就見嬴政正在皺眉。
“怎麼?”徐福不由問道。
“……裸.著上身,實在太不像話。”嬴政道,口吻竟然還有些嚴厲。
徐福初時不解,嬴政不像是老古板啊,不過過一會兒,徐福就明白過來了。嬴政是……不希望讓他看見?
這個醋勁兒有點大。
徐福拉著嬴政到桌案邊去坐下,道:“等著吧,過不了多久,這些人便還會回來,隻不過這次回來,卻是來求我們的。”
見話題被岔開,嬴政也就順著徐福的話往下道:“阿福聰穎。”說著他還摩挲了一下徐福的手背,動作極盡曖昧。
胡亥還沉浸在越族人不愛穿衣服的打擊之中,倒是沒注意到這邊的小動作,不然若是被他看見,他定然又要假裝捂著眼睛跑出去了。
到了用晚飯的時候,徐福總算想起了一個傳說。
“越族人自稱是炎黃直係後裔嗎?”徐福低聲問。
“是,怎麼了?”嬴政不解,他怎麼突然說起了此事。
“阿政可知有個傳說,說禹為了打通轅山,化身成為了子路,他的妻子前來尋他,見禹化為了子路,於是她覺得難過不已,便化作了石頭。”
嬴政忍不住笑了,“阿福以為,這些越族人之所以視子路為神靈,是因為他們將其看作是禹的化身嗎?”
徐福輕描淡寫地道:“也隻有這一點最為可能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