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晏青玉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覺得昨晚宛如經曆了一場狂風暴雨。
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二十四年未經人事的男人,不能惹。
關於他怎麼知道裴明庭之前二十四年未經人事,這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源於昨夜二人第一次之後,晏青玉有些愕然這速度……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當然了也不是說他不爽。
就是,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和他原先寫在本子裏的各種幻想也不太一樣?
虧就虧在他這人誠懇,心裏怎麼想,嘴裏也就怎麼問了出來。如果擱在現在他肯定不會開口問的,因為一般第一次……就是那樣的。
隨即他看到裴明庭似乎沉默了一下,緊接著還沒反應過來,便繼續遭受了他這個年紀承受不住的重擔。
等到晏青玉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他才迷迷糊糊地想,這壓寨夫君……找得不虧。
等他完全想起昨夜發生的事之後,臉已經紅得像個熟柿子了。
床邊隻有一個被人睡過的痕跡,也不知道裴明庭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但摸了摸身下,卻清爽幹淨。
片刻之後,有人推門,陽光從門縫裏逐漸變寬,裴明庭的身影出現在光中。
溫暖又強大。
同樣是在床上,已經讓晏青玉快要忘記了前世他最後死亡的那張床是什麼模樣。
裴明庭見他醒來,一直放輕的腳步似乎終於恢複了正常。
他臉色如常,如果忽略掉二人對視的一瞬間,他眼中閃過的一絲饜足的深意。
“吃點東西。”
畢竟折騰了一夜。
裴明庭端沒有讓旁人動手,端來一份不算很濃稠的熱粥。
晏青玉想起那日拾安不明緣由的“那事之後晏公子不能吃太硬太油膩的東西”,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那麼嬌貴。
“我還未漱口。”晏青玉聲音悶悶的。
“吃完再漱。”裴明庭將托盤放在床畔。
晏青玉覺得男人真狗啊,不過上了個床,態度前後變化得未免太過明顯了!
但捧著粥,還是禁不住心裏樂滋滋的。
結果下一句,裴明庭突然問了一聲:“先前,你與趙寶宸也這麼過嗎?”
晏青玉差點成為第一個被粥嗆死的人。
裴明庭皺起眉頭:“又不是要嚴刑拷打,你怕什麼?”
晏青玉漲紅臉:“哪有你這樣剛上過床就問這種話的人,這是人話嗎……”
裴明庭也顯然有些理虧,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眼看向晏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