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簡單……”月靈搖了搖頭：“月剛的隊伍到底也是從藍鳥公司衍生出來的，藍鳥公司的人不會有飯桶，他們怎麼可能隻被一個芊芊吸引。”
“那既然不是這個原因，你當時為什麼又要把芊芊賣掉？”
“她當時是肯定跑不掉的。”月靈道：“起源計劃的人早就在她體內安裝了追蹤裝置，除非她逃到連衛星信號都無法覆蓋的區域，否則她的行蹤對於月剛以及他的團隊來就是了如指掌。
“所以……你就幹脆讓她來吸引火力？”
“我剛才就告訴過你了，藍鳥公司的人不是飯桶，芊芊一個人不可能讓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轉移過去，我之所以當時那麼做，其實還是老原因。”
“老原因？”
“是的，當時由於大量的初代實驗體掙脫了束縛，導致那一段時間內起源計劃內的能量強度發生了極其巨大的改變，這種能量增幅是不正常的，也是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讓我猜猜……”我道：“這能量增幅……是你妹妹弄出來的對不對？”
月靈果然點了點頭：“當時起源計劃的研究重點都在芊芊身上，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妹妹的事情，否則……在芊芊身上發生的事情同樣會降臨到她身上……”
“可是……月剛真的會這麼做？”
“這就不用我跟你多了吧。”月靈道：“你在清明夢裏看到的內容，應該足夠讓你了解他這個人了。”
“可是他……他在臨死前還是多多少少表現出了一些悔意的。”我道。
這恐怕是我第一次和月靈麵對麵談論他父親死亡的問題，然而月靈的反應卻比我料想的還要更加平淡，她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都沒有。
隻聽她道：“那隻是他希望我饒他一命罷了，他在裝腔作勢。”
“不會吧……”
“不會？”月靈冷笑了一聲：“他比你了解我，而且也比你更加聰明，他知道用普通求饒的方法我是不可能放過他的，所以才唱了一出這良心發現的戲碼。”
月靈這話不無道理，但我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就如同月靈看穿了她父親死前的心思一般，她此時也明白我在想什麼，她繼續道：“你不用擔心我，而且你也沒這個必要擔心。”
“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月靈幹笑了一聲：“這個芊芊本來就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她是不會因為你的隻言片語就改變對我的看法的，想要讓她不再記恨我，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難道一丁點的可能都沒有？”
“至少我還沒想出來。”月靈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許運氣好的話，她對於我的那一部分記憶如果碰巧遺失了……或許就不再記恨我了。”
我心這可沒那麼容易，這裏的能量覆蓋麵積如此之廣，要那一部分的記憶碰巧遺失了，這可比中頭彩還難。就從剛才芊芊的表現來看，她的思維就遲早會變成她生前的“完全體”。
這時候芊芊身上的能量再次出現了一陣金光湧動，我便發現四周那些芊芊的身影陸續消失了，而且遠處還有更多的金光朝芊芊身上返了回去。
“看來她已經探路完畢了。”月靈道：“我們走吧。”
然而我卻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因為隨著那些金光，也就是芊芊的能量迅速返回，我本來應該感覺到芊芊本體的能量強度在增強才對，可是事實的情況卻恰恰相仿！那些金光回到芊芊本體內部之後，我不僅沒覺得有增強，反倒是覺得那些能量居然在迅速減弱！
我才想到這裏，就聽到月靈驚聲道：“不對！芊芊怎麼了？”
接著我便發現芊芊的身影已經開始變得稀薄起來了，現在的半透明狀態還在不斷加劇之中……很快……她就徹底消失了！
與此同時，我還聽到從剛才芊芊派出“分身”去“探路”的兩個岔路口的方向傳來了大量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