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隨欣在胡尤的口袋裏歪頭,他都藏起來,隨緣是怎麼看出來的。

同樣驚訝的還有胡尤和謝晴空。

胡尤蹙眉:“你喊我什麼?”

“舅媽啊。”隨緣極小聲的說,“你怎麼化形成這個樣子,到這裏來了?”

說著,隨緣看到胡尤手裏的劇本,更加驚訝,“舅媽,你不是來試戲導演的吧?”

“隨總,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男人。”胡尤還想掙紮一下。

隨緣看著胡尤,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下意識地扯了下謝晴空的衣角,露出求助的表情。

舅媽不認我QAQ

謝晴空看著眼前的少年,清俊秀雅,跟胡尤之前的長相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也感覺不到妖力。隨緣是怎麼看出來他就是胡尤的。

就在這時,謝晴空注意到胡尤的上衣口袋,那件白色的棒球服口袋裏好像有什麼活物,鼓鼓的一小團,蠕動了兩下。

謝晴空福至心靈,笑著說,“舅媽,你這樣,舅舅不會憋死麼?”

胡尤扯了下嘴角,將隨欣從口袋裏撈出來,放在肩膀上。

隨欣確實憋得久了,坐在胡尤的肩膀上,用力的呼吸新鮮空氣,小肚子一鼓一鼓的。

隨緣看到隨欣,更加欣喜,“舅舅~”好想像舅舅一樣,變回本體玩耍。

隨欣用豆豆眼瞪了隨緣一眼,盯向謝晴空,用翅膀拍了下胡尤的耳朵。

胡尤開口說:“我們不太放心,回來看看。正好聽說你這裏缺導演,我以前也當過導演,還算有經驗,就想來幫你們一把。”

“謝謝舅媽~”隨緣歡快的說。

胡尤點了點頭,沒再說別的。也沒有時間說別的,試戲已經開始了。

隨緣和謝晴空坐到評委席,旁邊還請了兩個知名導演和一個導演係的教授。

他們給試戲的導演兩場配角戲,讓導演們自選一場來導。

每一個導演上場,都會先把自己做的分鏡圖複印件交上來,給幾個評委參考。

不得不說,這些新銳導演的基本功還是很過關的,分鏡圖都很清晰,思路也明確。

“差在經驗上,對細節的把握都不是很好。”謝晴空小聲對隨緣說。

隨緣一臉茫然的看謝晴空:“你還懂導演麼?”

謝晴空無奈的低笑,在桌子底下抓隨緣的手,“好吧,是我雞同鴨講。”

隨緣把手抽回來,不滿的瞪謝晴空,“我們是鳥,不是家禽。你用對牛彈琴都更貼切一點。”

謝晴空笑得更加開心。

輪到胡尤上場,幾個評委卻沒收到分鏡圖,謝晴空身邊的一個大導演敲了敲桌子,問道,“你的分鏡圖呢?”

“沒畫。”胡尤直接說。

大導演冷笑一聲:“現在的年輕人,還不會走就想跑,連基本功都不好好做。”

“這樣說不好吧,剛剛的年輕人都做了,隻是他沒做而已。”隨緣幫年輕人說話。舅媽都這麼多年了,年輕人肯定不是說舅媽。

胡尤懶得理會這些對他來說算得上後輩的導演,開始導演,安排布置,給演員導戲。然後,戲還沒開拍,就把一個攝像劈頭蓋臉的罵了。

“你機器都沒開,在這裏演什麼。”胡尤冷冷睨著那個攝像。

攝像卻笑了:“我就是演啊。”說完,看向謝晴空。

謝晴空微微舉手:“是我安排的,想知道各位導演對攝像機熟不熟悉。”

之前試戲的幾個新銳導演臉都綠了,場上十幾個攝像機,他們安排好位置就沒去管,居然有一個一直沒開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