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肯定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老了沒個依靠,我真的不放心。考慮過領養沒有?代孕?現在代孕的很多。咱家三樓那家就是,也沒見女的大肚子,孩子就抱上了。要不我去幫你們問問,看看他們找的什麼人?”
隨緣被問得眼冒金星,頭大如鬥,呼吸困難,心率過速,整隻鳥都不好了。謝晴空還在旁邊喝著咖啡看戲,似乎非常高興隨緣代替他被嘮叨。
兩人離開的時候,二姨還沒嘮叨完,“緣緣家裏的近親都不在了,有什麼困難就給二姨打電話,二姨幫你參謀。你們兩個到底年輕,沒有社會經驗,知道麼?”
隨緣趕緊好好好的點頭。
因為他的父母並沒能獲準前來人界,所以謝晴空給他編了一個父母雙亡,從小跟著爺爺長大,後來爺爺死了,就來投奔舅舅胡尤,沒想到剛出道,連唯一的親人舅舅也去世了的可憐身世。
謝晴空終於關上了家門,拉著隨緣往電梯走。
被關上的門後麵,二姨露出擔憂的神色,小聲對姨夫說,“你說這個隨緣,家裏人都死光了,會不會克親啊?要不要拿他的生辰八字去算算,看跟咱們晴晴合不合。”
“算八字算的是男女,他們兩個都是男的,八字沒法算。”姨夫用科學駁回了二姨的異想天開。
回去的飛機上,隨緣對謝晴空感慨,“你二姨那麼能說,怎麼你不愛說話。”
“因為我二姨能說,從小就是我媽的代言人,所以我媽不能說,於是我也不能說。懂麼?”謝晴空認真的回答。
隨緣皺起眉頭,開始想象這其中的因果,想了半天,才似是而非的點點頭,“有道理。”
謝晴空低低的笑了起來:“我說的當然有道理。”
“那你說的那個,去那個什麼什麼的教堂結婚的事情,怎麼回事?”隨緣覺得自己怕不是被二姨傳染了,一直在用問號做句子的結尾。
謝晴空微微歪頭,斜著眼睛,一臉曖昧的看著隨緣,“不然,戒指白訂的麼?”
“你是說……”隨緣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晴空點住了鼻子。
謝晴空寵溺的點了點隨緣的鼻子,無奈的說,“誰讓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我們半年後要結婚,萬一沒有結,豈不是欺詐?”
“結啊。那邊不是都準備好了麼?”隨緣不解的搖頭。
“你也知道是那邊,這邊怎麼辦,你是對著這邊的人說的。”
隨緣啊了一聲,總算有點反應過來。他在頒獎典禮上說半年後要結婚,那就不能隻是說說,得有行動才行。
“那我們豈不是要辦兩次婚禮。”想到這裏,隨緣覺得有點麻煩。
謝晴空本來以為,浪漫的西式婚禮,教堂和神父會讓隨緣很驚喜,沒想到隨緣居然露出苦惱的表情。他盯著隨緣,好半天,自己笑了起來。
真是傻了。隨緣從小在妖界長大,又哪裏會幻象浪漫的婚禮。
隨緣確實對幻想的婚禮不太向往,但他並不介意在一堆人麵前顯擺自己跟謝晴空天下第一好。哪怕這確實給他招了不少黑。
自從他公開出櫃,網上罵他跟謝晴空惡心的言論就沒停止過。黑粉有,恐同有,跟風也有,言語極近惡毒,大部分都是隨緣聽都沒聽過,完全無法理解的詞彙。
所以隨緣在得知這些言論的時候,居然問胡三,“他們說得有什麼問題麼?”
胡三無言以對,隻能看向謝晴空。
謝晴空非常淡定,早在他被公司雪藏,之後跟公司解約,就已經被這樣攻擊過幾輪了。前公司可沒有給他人做嫁衣裳的美德,恨不得把全海鮮市場的臭魚都扔到謝晴空身上,否則他當年也不會因為名聲不好接不到戲,隻能選秀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