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之後,祖母就過世了,我自己整日整夜對著這個大房子,爸爸媽媽永遠都隻是張照片的意義,有時候幾個月沒有見麵,有時候幾年沒有見麵,即使見了麵,也是匆匆忙忙的,我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懷抱是什麼樣的,隻有管家李叔偶爾抱抱我,那種溫暖的感覺與冷冰冰的房子根本就無法比的。

可是李叔是個古板的人,他還是漸漸地不再抱我。

七歲的時候,隔壁終於搬來一對夫婦,他們有對很可愛的兒女,他們的兒女熱情,整天都是笑臉迎人,我常常爬上陽台,看著他們那邊的春光融融,他們一家人的感情真的很讓我羨慕。

終於有一天,我蹲在角落裏看他們玩耍的時候,一個紮著小花辮子的女孩跑到我麵前,笑著對我說:“大哥哥,我們一起玩吧。”

我討厭孤獨,我討厭寂寞,我討厭一個人,我太渴望接近陽光,所以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頭。之後,我們三個人變成了堅不可摧的好朋友。

我十六歲的時候,祖母的忌日即將到來,我突發奇想想回去A市看她,隨便看看她最喜歡的A市。

我叫陳啟程和陳米可幫忙,瞞著李叔偷偷跑出來,搭上飛機來到A市。

下了飛機,說實話,A市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富麗堂皇,但是卻讓人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我覺得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我記得老頭子的公司在A市是有個分公司的,我忽然想了解一下他的公司,便招了車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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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

番外:慕祈的心聲(2)

老頭子的公司無論大公司還是小公司,都是這麼氣派的,我不自覺地笑了笑。我本想從大門口進去的,可是卻被警衛攔下了,說是衣裳不整不得入內。

哈,好笑了,本少爺你也敢攔?說我衣裳不整?識不識貨啊,這件衣服可是幾年巴黎街頭最流行的街頭款。

雖然在一些人眼中,這些衣服就是不倫不類啦。我不打算和他計較,既然不讓我從正門進,那好啊,我總有辦法進去。

我記得老頭子說過,他公司的設計有個特點,因為現在的一些意外太多,我們要做的就是防患於未然,所以公司都有一個秘密通道。而這個通道的鑰匙,我恰好有一副。

我從後麵的通道進來公司,一出來居然是在樓梯下麵,我從下麵鑽出來,就看到一個女人教訓另一個女人中。

不同的是,一個女人盛氣淩人,一個女人難過垂頭。我走進了大致聽了一下,大概內容就是難過垂頭那個做錯了一點點小事,卻被罵得狗血淋頭。盛氣淩人的女人道:“你以為一點點小錯就不算錯是吧?你知道不知道,一點小錯最容易鑄成大錯,到時候想補救就來不及了。”

好吧,我承認那個女人說的對,可是有必要罵得這麼凶麼,我還是覺得,美女是用來疼的,好好講不就好了嘛。

那個盛氣淩人的女人一直背對著我,但是我猜肯定是那種快到更年期的老女人,雖然身材不是很想,但是誰能保證不會是後麵一朵花,前麵爛殘渣呢。

可是我錯了,她一轉過頭來的時候,我震驚了一下,不是說她有多漂亮,而是她眉宇間的那股自信威嚴和我的祖母很像。

她訓話完,便往樓上走去,我居然不自覺地跟上去。

樓道間有一麵鏡子,她停了下來,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而後,居然對著鏡子吐了吐舌頭。

我一直以為她會是個很嚴肅很強悍的女強人,沒想到也有這一麵,看來也是個外強內弱的人。

番外:慕祈的心聲(3)

我突然起了一種調♪戲她的念頭,還沒在腦子裏定型,我就已經付諸於行動了。

我吹了一聲口哨,學著街頭那些痞子一樣,嬉皮笑臉的道:“小姐,受溝麼?”

她似乎很震驚,愣了幾秒才回過頭看我,我看到了她眼中從開始的訝異到充滿不屑的笑意。

她說:“我就奇怪了,公司怎麼有人這麼不正經,原來是不知道從那裏來的小混混跑進來了。”

我看看自己,頭發是挑黃的,襯衣是寬鬆的,下麵的牛仔褲一個洞一個洞的,耳邊還帶了七八個耳釘,我覺得很酷,可在她眼中就是一街頭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