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3)

質!”

阿越明知他色厲內荏,仍是下意識害怕地抖了下, 忙挽救道:“隻是可能, 並非一定,看個人。”

雲歇冷著臉:“怎麼看個人?”

阿越縮在馬車旮旯子裏,察言觀色,膽戰心驚道:“往日裏於那事冷淡的, 倒無甚影響, 若是、若是欲念深重的, 則多半……”

雲歇一怔, 單手支頤,似乎在認真思索自己冷淡不冷淡。

阿越硬著頭皮繼續道:“表叔葷素不忌、夜禦十餘人的傳聞, 阿越在大昭時便早有耳聞,所以……”

阿越不敢說了。

大楚雲相的風流韻事在大昭那也是家喻戶曉。他表叔那可是處處留歡, 情兒遍地。

阿越想想也極容易理解。

權欲本就密不可分, 權高則生欲。雲歇位極人臣, 囂張橫行多年,自是昂揚勃發, 縱情聲色。

眼下有了身子, 十之**要栽。

阿越遐思著, 越發謹小慎微,雲歇提著的一顆心卻瞬間放下來。

“那些都是假的。”雲歇桃花眼裏透著點鬆懈下來的懶散。

照阿越的說法,那他肯定是個冷淡。

阿越倏然抬眸,滿眼不可思議。

假的?

他才不相信雲歇潔身自好的鬼話,處在雲歇的位置,誘惑這般多,再頭腦清醒的人估計也得難得糊塗個幾次。

阿越猛地想起上次雲歇毅然決然地拒絕自己,覺得雲歇的話好像有那麼點說服力。

可雲歇明明沒有潔身自好的必要……

阿越腦中靈光一閃,下意識將湧到心口的疑問說出口:“莫非表叔這些年是為誰在守身如玉?”

阿越越發糊塗,富貴人家的公子,十五六歲家裏便默許他有通房了,他若不開竅,長輩保不準還會著急地送,早慧的,十二三歲初經人事也絕非罕事。

雲歇要真守身如玉,得守了少說有十來年了吧。

什麼人值得他等那麼久?

“你說什麼胡話?!”

發懵的阿越瞬間被凶醒了。

“誰配我為他守身如玉?!”雲歇眼裏團簇著怒意,有瀲灩波光在其中劇烈攪動,襯得容色越發昳麗,令人挪不開眼。

“表叔,”阿越委屈,可憐兮兮地過去拉雲歇擱在腿上的手,“我也隻是隨口一猜,就算猜錯了,你也別凶我嘛,又不是什麼大事。”

雲歇哼了聲,掠他一眼:“下次記得了,腦子不聰明就別亂猜。”

“……”阿越心裏狂躁地想罵人,又懼於雲歇淫威,隻能勉強擠出個僵硬到難看的笑,咬牙切齒道,“表叔說的是。”

雲歇闔上眼不搭理他。

馬車顛簸,阿越陡然沒了生存壓力,少年心性一下子回來,有點兒嘴悶坐不住,湊到雲歇跟前煩他:“表叔,你讓阿越摸摸好不好?阿越好好奇。”

雲歇緊闔的雙眼眯起一條縫,瞧見阿越清澈的眸子裏那點小希冀。

雲歇還有點迷糊,掠他一眼:“摸什麼?”

“阿越的表弟或者表妹啊,”阿越笑出顆明媚的小虎牙,“雖然他之後應該會叫我爹爹。”

阿越躍躍欲試,就要朝雲歇的腹部伸出魔爪,雲歇一個激靈清醒了,眼疾手快地打掉他的手,羞恥感上湧翻騰,臉如火燒。

“死一邊兒去。”

雲歇雖說要生,卻不可能一下子毫無障礙的接受,他自己看都不敢看,更別說讓別人觸碰了。

阿越受挫,不甘心也隻能悻悻地收回手。

不讓摸就不讓摸,以後有的是機會摸。

……

下馬車時,阿越下意識去攙扶雲歇,手伸到半空,悔的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