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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唇,像個討價還價的買主,不願承認貨物再合心意不過,冷臉凶道:“你隻有個吊用。”

蕭讓臉扭曲了瞬,隨即笑得晃眼:“那你要不要用一下?”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勉為其難將就下。”

蕭讓看著理直氣壯實則耳根紅得滴血的小迷糊雲歇,心下軟成一片,剛要將人橫抱起,雲歇卻按住了他的手。

“你……你是我召幸的,必須聽……聽我的。”雲歇意識不清到話都說不全了,卻仍倔著。

“你自己乖乖躺……躺上我的床。”

“不許碰我肚子。”

“弄疼我就滾蛋。”

“不要問我埋頭做事……”

第45章

蕭讓躺著,克製著, 等待著。

雲歇迷迷糊糊間還想自己衣衫完整地睥睨驚慌失措的良家婦女讓, 滿足一下蓬勃的虛榮心, 於是他開始扯蕭讓的錦衣, 想撕出衣料紛飛的狂野感, 卻因沒什麼力氣, 腿又軟, 直接栽到了蕭讓懷裏。

雲歇不甘心地爬起來, 想再試一次,蕭讓見他較勁, 哭笑不得,一個翻身換了位置。

雲歇抬眸撞上蕭讓那雙如黑曜石般清透深邃的眼,怒道:“朕讓你動了嗎?!給朕躺回——”

蕭讓打斷,笑得人畜無害又晃眼:“臣妾替您更衣。”

“朕不要——”

雲歇突然失聲。

蕭讓將雲歇掙紮的手反剪,埋下頭,細白的牙咬上了雲歇羊脂白玉般滑順的腰帶上,輕又慢地撕扯,腰帶漸鬆。[是脫衣服, 沒有脖子以下`身體描寫]

雲歇見他神情溫順, 又被他卑恭的舉動愉悅到,滿意地哼了聲,不動了。

蕭讓知道雲歇在較什麼勁。

上次他因為怒火, 有意讓他羞憤難堪, 自己並未完全褪衣。

“這次不會不尊重你。”蕭讓咬了咬雲歇紅得滴血的耳垂, 啞聲道。

雲歇看著他從容優雅地寬衣解帶,呼吸越發急促,目光一陣發燙,臉如火燒。

雲歇又怕又慌。

上次用了那麼多脂膏,還是疼得他冷汗橫流,渾身痙攣,像被撕成了兩半。

那種劇痛他死也不想再體驗一次。

雲歇下意識要逃,卻被蕭讓捉回,蕭讓怕壓到雲歇肚子,從身後摟緊他,懷裏人顫唞的厲害,蕭讓安撫地親了親他昳麗秀美的側臉:“這次不疼的,難受就告訴我,別像上次死也不吭聲。”

雲歇迷迷糊糊“嗯”了聲,莫名感到安心。

蕭讓一點點哄著,用了十二萬分的耐心。

終於,他握起雲歇攥著床單指尖微微泛白的手,十指相扣,緩緩地、滿滿地再次占有了他。

溫柔、克製、愛欲洶湧。

與第一次的瘋狂、熱烈、獸|欲橫生截然不同。

雲歇高亢殘破的尾音被隨之而來的繾綣的口勿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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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識時務的阿越從雲歇臥房出來,也渾然沒了睡意,便決定在府上逛逛。

他提著燈籠在長廊裏還未走到底,突然被人從身後拍了拍肩膀。

阿越驀然瞪大眼,就要尖叫,被謝不遇捂住了嘴。

“是我。”

阿越猛地鬆了口氣,狠狠剜他一眼。

謝不遇懶散坐到長廊尾端的亭子裏,掠了一眼對麵的石凳,示意阿越坐。

“有何貴幹?”阿越坐下,沒好氣道。

他不懂謝不遇了,照理說雲歇沒告訴謝不遇他們之間的叔侄關係,他現在在謝不遇眼裏應該算作雲歇的妾室,謝不遇卻半點不避諱直接夜會他,就不怕雲歇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