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拚命掙紮:“狗東西!放我下來!你要做什麼?!”
蕭讓陡然聽到這稱呼還愣了下,隨即愉悅地輕笑,穩穩抱著人,幽幽答道:“自是勾|引相父。”
雲歇被這話劈懵了。
他以為蕭讓要抱他去床上,霎時羞憤欲絕,滿麵怒容:“我不要!有你這麼勾|引人的麼?!”
這個畜生!
蕭讓能感覺到雲歇的身形在微微顫唞,他似乎是在……害怕。
蕭讓為自己竟然能讀懂他的情緒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悅,低笑兩聲,溫言安撫道:“別怕,不去床上,相父忘了朕今日來此所謂何事?”
雲歇才不信他的鬼話,卻還是順著他的話猜道:“求和?”
蕭讓輕哂搖頭,附在雲歇耳邊低低說了兩個字。
“吹簫。”
他故意說得緩慢又字正腔圓,看著雲歇表情一片空白、耳垂一點點紅起來,隻覺心尖微微發漲。
等雲歇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蕭讓放在了太師椅上。
雲歇掙紮著要逃,被蕭讓不由分說地按住,半點動彈不得。
雲歇這時深恨自己四肢不勤,沒學點兒武功,輕易就被蕭讓像布娃娃一樣擺弄。
蕭讓替他寬衣解帶,雲歇自覺失守,焦灼又羞怒:“我說了我不要!”
他絕豔的臉緋紅一片,長眉如畫,桃花眼瀲灩,越發勾人心魄。
蕭讓微屈膝蹲下,抬眸哂笑:“相父其實沒說錯,朕的確是來求和的,所以要……好好伺候相父。”
雲歇在這聲“好好伺候”和自己下意識的遐思裏,身體一陣發軟。
該死的發倩。
雲歇就差破口大罵。
“你求和不需要這樣作賤自己!我腦子裏不是隻有這個!”雲歇怒道。
他在蕭讓眼裏到底是個什麼人?他們之間明明不是隻能有那事的……
蕭讓沒想到他竟然是在心疼自己,故意戲謔一笑,無辜又無奈道:“可是我隻會這個怎麼辦?”
蕭讓說的也都是真心話,談情說愛比床事要難得多。
“你他媽——”雲歇真忍不住要罵人了。
蕭讓打斷,低笑道:“而且我知道你喜歡。”
他說完這句便不再廢話。
“我不喜——”雲歇剩下的話陡然噎在喉嚨裏,擰眉難耐地倒吸一大口氣。
雲歇強忍著,手搭上了桌沿,指尖因用力微微發白。
室內徒留那令人耳熱的動靜、雲歇稍重的呼吸和蕭讓發端流蘇輕搖的簌簌聲。
……
雲歇覺得自己在欲海裏沉浮,不時有浪花激濺,他被巨大的筷感刺激得頭皮發麻、腦袋昏沉,直到急促的敲門聲再次傳來。
“雲相!小的方才在不遠處聽到這邊有吵架聲!小的不放心趕過來看看!您沒事吧?!”小廝焦灼不安道。
雲歇之前剛語氣不耐地遣走他們,他們也不敢貿然再回來,可方才的爭吵聲真的不是幻聽!
雲歇:“……”艸,他以前怎麼沒覺得這群狗奴才這般盡心盡職。
蕭讓使壞,並不停下。
小廝沒聽見動靜,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蚱:“雲相,您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挾持了?!”
雲歇:“……”他真的被挾持了。
小廝急哭了:“雲相!您別嚇小的……”
“我……我沒事,”雲歇啞聲艱難呼著氣,“之前吵架也是、是……是清蘅在、在表演……口、口技。”
雲歇猛地悶哼了聲,忙咬緊牙關把尾音給咽了下去,極度憤恨地剜了使壞的蕭讓一眼。
他這會兒還有閑工夫想,蕭讓真的在表演口技。
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