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叫我。”莫爾乖巧的很,他在這個母親麵前一像如此表現,他可不想跟原身一個下場,他這位母親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你怎麼還沒給那邊回複,拿捏也要有分寸。”根本沒寒暄的意思,卡貝茵直接就進入主題了,她對這個兒子從來就沒客氣過。

莫爾暗吸了一口氣,真想大巴掌招呼她,無恥的蠢婦,怪不得有人想弄死她,她也的確是該死。

“伯爵想離婚可沒那麼簡單,沒離婚前,如果他標記了我,公主府就成笑話了。”莫爾好聲好氣的勸。

卡貝茵直接暴了,“公主府的名聲,公主府那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就說你同不同意就行。”

莫爾再次暗中吸氣,好聲好氣的勸道:“伯爵手裏是有軍隊,但他現在的夫人卻掌握著一部分話語權,就算我讓他標記,他也不一定能讓軍隊幫著皇家。”

這個死女人就應該躺下,不然就隻會愚蠢的瞎折騰,他現在已經管不了什麼因果了,再不下狠手,他就要倒黴了。

“我就問你同不同意,讓你分析其它了嗎,真是長本事了,敢跟我耍心眼。”卡貝茵直接把喝茶的杯子往莫爾身上砸。

莫爾自然不會傻的讓她砸到,一邊躲一邊把事先準備好的藥抖摟在地下,“母親您消消氣,我再考慮一下吧,保證明天給您答複。”

這最終版的藥方他早就準備好,卻一直沒動手,還是希望能一點一點的來,一下加大了藥量,萬一暴露痕跡就壞了,他一直很謹慎。

雖然這最終版的藥,隻是一種比較尋常的植物而已,但這種植物也不可能憑空出現,如果有人懷疑,第一個被查的就是他。

這種植物本身並沒有毒,好在藥劑配方中也沒有用到它的,所以被查是藥引的概率很低很低,這才是他選擇冒險的原因。

莫爾並不傻,他第一次接觸藥方時,就懷疑是淩紹身邊那位藥劑師管家了,他可是在淩紹進府前就潛伏進公主府的,他敢肯定下藥的一定是那位。

不過他並沒有揭穿對方的意思,而且揭穿了也沒用,這藥下的太高明了,專家都查不什麼來。

他如果說了,以他母親愚蠢的性格,倒黴的隻會是他。

卡貝茵本身就不太舒服,這會就更難受了,也懶的再說其它,“記住你的話,如果明天再不下定決心,我就把你綁著送過去,滾吧。”

“那我先出去了。”就算被罵,莫爾也把禮數盡到了,才走出房間,他已經習慣了,被迫習慣的。

藥效還是很快的,莫爾從她房間出來沒過兩個小時,卡貝茵就昏迷了,被送到治療室後,沒多久就被救醒了,可卻動也不能動,話也說不了。

“基因壞死症。”專家給出了結論。

雷特不敢相信,“為什麼以前沒有檢查出來。”

“基因病並不好確診,事實上我以前也跟公主說過這種可能,但她不願意聽。”他也理解,這種沒法治的病,誰都不願意相信。

雷特沒再說什麼,不管他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樣,表麵上都隻會有沉痛,“怎麼會得了這種病。”

莫爾的表現的也很悲傷,“真是太突然了。”他也很意外,他以為最終的結果是死亡,沒想到隻是癱瘓,要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早下手了。

事實上他也是鬆了口氣,人不死,他就不用承受太多的因果關係,他覺著這樣就很好。

基因病的可怕之處在於,它沒法治療,卻也不會馬上就死,如果保持的好,還是能有十幾年活頭的,不管怎樣,人是活著的。

卡貝茵的意識還很清醒,卻動都不能動,話也說不清楚,這種難受,沒經曆過的人永遠都體會不到,她烏拉烏拉的說著什麼,別人卻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