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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田疇真是一員悍將,如此烏七八糟的軍隊交到他的手裏,他竟也能操縱自如……

謝無疾正想著,午聰跑了上來。

“將軍,”午聰道,“楊烈派人來了,說有消息要向將軍稟報。”

謝無疾正疑惑楊烈那裏為何毫無建樹,聽到此話,忙道:“帶過來。”

很快,楊烈的心腹被帶到了謝無疾麵前。

謝無疾問道:“已經一個月了,你等為何遲遲無所進展?究竟是何原因?”

那心腹連忙跪下請罪,將他們潛伏在梁國軍中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稟報給了謝無疾。

謝無疾在汝陽駐防,看戰場上的形勢,戰場後的情形他也依稀猜到了些。他聞言並未責怪那楊烈的心腹——凡朱瑙任用的人,朱瑙向來會給予極大的耐心。勝敗乃兵家常事,何人又能不犯過錯?除非確實是一無是處的庸才,否則一兩次過錯也是成長的機會。那楊烈這些年來立過不少功勞,此次也並非不可原諒。

於是謝無疾向午聰吩咐道:“被兩匹快馬,我立刻待他去覲見陛下。汝陽這裏你先守著。”

由於梁國軍分兩路進攻,汝陽的形勢比起虎牢關更加凶險,因此謝無疾親自來到汝陽鎮守。朱瑙不便以身涉險,留在相對安全的後方城鎮,但距離也並不遠。

於是謝無疾帶上那報信之人,快馬加鞭地朝朱瑙所在的地方趕去。

第284章 打蛇打七寸

當天太陽落山之前,謝無疾與楊烈派來報信的人便來到了蜀軍後方的營地,朱瑙得到消息,立刻親自召見了他們。

楊烈的手下將他們潛伏在梁國軍中的形勢和細作們打探到的消息如此這般彙報了一番,朱瑙凡有疑惑處便仔細追問,他知曉的便一一解答,不知曉的也隻能搖頭認罪。於是朱瑙很快就明白了大致的情況。

待那人全部稟報完,朱瑙便讓他退下了,於是屋裏隻剩下朱瑙和謝無疾兩個人。

屋裏就隻剩下朱瑙和謝無疾二人。

謝無疾也將今日汝陽的戰況向朱瑙稟明。將兩人的話結合起來,形勢就已經很明白了。

朱瑙若有所思道:“所以,田疇已將那些雜牌軍的軍官都收買了啊……”

謝無疾點頭:“應當如此。”

陶北特意派那些雜牌軍來出戰,動的就是借刀殺人的心思。而那些雜牌軍照理說應該竭力保全自己,並且對田疇陽奉陰違、離心離德才對。可眼下表現出來的卻完全是相反的。誰都能看得出來,一定是田疇使了某種手段。

可究竟是什麼手段?是錢?是前途?還是其他什麼?如果不弄清楚,又要如何破解呢?

朱瑙思忖片刻,道:“如今上官賢的黨羽皆被陶北鏟除,梁國朝中應該很缺人……我想田疇應該就是以此做文章,激勵各路人馬在戰場上立功,以此獲得升遷。至於我們的人為什麼沒有打探到那田疇是如何籠絡各路人馬的……”

他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想必是田疇私下裏對他們有過叮囑,讓他們不得將消息外傳。”

謝無疾道:“田疇早就料到他們的軍隊魚龍混雜,難以治理,而我們定會派細作潛入,所以早就有所防範。”

朱瑙卻搖了搖頭:“他能料到我們會派細作不假,但保密消息,卻未必是用來防範我們的。”

謝無疾微微一怔。不是用來防範他們的,那是用來防範誰的?

朱瑙道:“倘若他籠絡各路人馬的手段是能夠擺在台麵上的,那他就沒有必要隱瞞消息。譬如說,誰先攻破虎牢關,誰就可升任鄭州指揮室;誰先攻下汝陽,誰就可出任洛陽指揮使……這些事情大可明明白白地公開,讓各路人馬各憑本事。但是現在誰也不知道那些軍官究竟和他達成了什麼約定,你覺得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