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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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是邁入春天的一道坎,俗話說情人節不死是為神,這年年情人節,年年都劫情人。
無數奸商在這場戰役中攻得淋漓盡致荷包滿滿,無數戀人在這場戰役中受得風中淩亂笑中帶淚,最後也許還會投資失利以致血本無歸。
我一向討厭情人節,那天隻要走在街上,你就會看見無數雙綠油油的眼睛,裏麵清楚地寫著“把每段純潔的男女關係變成純男女關係”的渴望。
這還真是個肉欲橫流的時代啊。
林嵐坐桌前認真地化妝,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一打扮就更驚豔人眼球了,我想趙哥還真是牛逼哄哄的狗屎運,竟然能撿到林嵐這麼大個寶,後來一想自己不也是一樣嘛,這狗屎運比趙哥那坨還要大。
正獨自感慨呢,餘曉媛說話了:“小喬你幹坐著幹嘛?不學學人家林嵐,也化個妝啥的?”
我叼著根魷魚絲撇嘴:“還化啥妝啊,我這輩子的形象早在住院的時候就一次性丟光了。”
餘曉媛說:“好歹也是情人節,你還是打扮打扮唄,別因為長得醜就自暴自棄啊。”
我剜她:“你討不討厭,老戳人傷疤!”
林嵐閑閑地掃了餘曉媛的搓衣板一眼:“現在這個時代,身材比臉蛋重要,人家小喬可是有傲人的資本呢,想當初軍訓的時候,我們那一排裏就她最突出,搞得那個教官老說我們沒排整齊。”
說起這事兒我那叫一個尷尬,心想,唉,這巨乳是遺傳,是遺傳啊,我也沒辦法,為這個從小到大我是吃了不少苦,尤其是跑步的時候那才叫一個痛不欲生呐。
林嵐語重心長:“不過小喬,雖然你身材已經魔鬼了,但臉還是有進步的空間,來,讓姐姐幫你化得美美的,好把姓宣那小子給瞬殺了。”
我心想,那化一個就化一個唄,反正林嵐那手藝是絕對不會把我化成如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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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柯見著我以後愣是半晌沒說出話來,還真是被我瞬殺了。
我想出門之前我也照了鏡子,是比不化要好看點,但是也不至於讓他那麼驚豔吧。
於是我虎媚地一笑,滴溜溜甩出去一個眼波:“你看夠了沒啊?”
他喉結抽[dòng]了一下,吐出兩個字:“好醜。”
我一下僵了:“靠!你說什麼呢?!老娘怒了啊!”
他笑著把我拉進懷裏:“傻瓜,跟你逗著玩兒的,不過說老實話,我不喜歡你臉上抹那些東西,還是自然點適合你。”
我嘟囔:“那還不是因為今天是情人節,所以人家才想打扮一下的嘛。”
他摸摸我的臉:“我又不是因為外表才喜歡你的。”
我瞪他一眼:“你就不能違心地誇一誇我咩?”
他搖頭:“我怕你會因此驕傲。”
我把巧克力塞他懷裏,賭氣轉身:“我驕傲一點你會屎啊?”
他拉過我的手,把什麼東西係我手腕上:“我怕你會飛了以後就會離開我。”
我一看,是根亮晶晶的手鏈,然後他說:“小喬,戴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逃不掉的。”
我立馬甜蜜了,嬌羞地瞥了他一眼:“誰說倫家想要逃的?”
他笑著牽起我的手:“不逃那就跟哥哥走,哥哥帶你玩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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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晚我有預想過今天的活動方案,我希望是KTV 燭光晚餐 電影這樣坐著就可以進行的項目,結果他帶我去了慘叫聲連連的歡樂穀,我抱怨地看著他:“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我就先買個喉糖預備著了。”
他微笑地把我推進水晶神翼,跟著坐我旁邊:“你盡管叫,喉糖我有。”
於是我就毫無控製地叫了,事實上我也控製不了,尖叫是人在遇到危險或者受到刺激時一個本能的反應,我覺得整個歡樂穀上空都飄著無數個巨大的“啊”字,後麵跟著一長串婀娜的波浪號。
從太陽神車上下來以後,我終於修煉到家,叫成了暗啞銷魂的公鴨嗓,而宣柯的手被我捏成了象征貴氣的紫色,他望著那圈猙獰的五爪印,歎了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跟著他帶我去異域魔窟,我挽著他胳膊,羞澀地捶他:“你討厭,帶人家去鬼屋,還真是肉欲~~”
他瞥了我一眼:“你現在這嗓子一說話,我就什麼興致都沒了。”
我擰了他胳膊一下,跟著抱緊,其實我膽子不大,每次去鬼屋都是尖叫著逃出去的。
這次也沒例外,本能就是本能,就是機械地重複,所以當不知道從哪兒伸出來的一隻手抓向我時,我沒有像其他女孩那樣細聲細氣地尖叫著投入男友的懷抱,而是嚎著甩開宣柯的胳膊,撒丫子往前奪路瘋跑,他在後麵追著我喊:“喬祈你給我站住!”
黑暗裏我躥得太快,不留神把頭磕門框上了,宣柯終於抓到了我,看我捂著腦門兒犯暈,說:“叫你瞎跑,老實抱著我不就好了嗎?” 說完摟過我腰往懷裏一帶,箍得死緊:“你待會兒要是再亂跑,出去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