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都歎回來。
說白了還是閑的,於煉本就是個話少的性子,那位屍體大哥估計是怕露餡,不怎麼開口。兩人最常做的就是在這悶死人的車廂裏大眼瞪小眼,我在一旁打哈欠翻白眼。
真無聊啊。
為什麼還不讓我去投胎?
我上趕著投胎不行嗎?
14.
一直等到了魔教,還是沒有人來接我離開。
無奈之下我隻能跟著進去了……忘了說,屍體現在還不能活動,因為除了脖子上的致命傷痕外還有嚴重的內傷,我是死於圍剿地,淩冉不過是比較幸運,成了補刀的那一個,
我在武學方麵還算小有天賦,雖然趕不上秦非月,但能被他重用,也可見一班。
魔教武學中最苦最累、也最容易傷到自己的奪命追魂爪隻有我一人會使,這也是為什麼我被稱作血手無常。
現在好了,估計是怨我搶了工作,真正的無常大哥不勾我了,任憑我在這天地間遊蕩。
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一定好好練劍,真的。
15.
說起來,屍體會武功嗎?
於煉抱著他用輕功地時候,他似乎有些害怕,眼睛是閉著的。
不至於這麼慫吧?
16.
秦非月居然親自出門迎接,這讓我大吃了一驚。
畢竟在印象裏他可從沒對我這麼好過。
把“我”放在床上,於煉開始小聲報告傷情,我繞著兩人轉來轉去地,又湊近了去看秦非月的臉。
以前要是有人這麼做,估計會死的很難看吧?
我一邊想著,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對麵的於煉一抬頭,愣住了。
我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麵具上那拇指大的碧璽中,隱約印出了一個人影……
第3章 17-22
17.
他話說一半停下了,秦非月皺起眉,有些不耐,“你說他受了內傷,還有呢?”
“還、還有……”於煉結巴道,這時候我已經閃到了秦非月身後,他看不見我,隻當剛才是眼花了。“還有……脖子上有外傷,傷口有些奇怪。”
“何出此言?”
定了定神,於煉雙手抱拳,微微鞠了一躬,“像是致命外傷後自主修複了,雖然這麼說有些詭異,可傷口上看來的確如此。”
淩冉那一劍直接割開了我的動脈和氣管,可屍體蘇醒之後卻很快就能說話,嗓子啞不啞是另一回事,這的確很蹊蹺,也違反了醫學常識……我抱臂坐在身後的茶幾上,看著秦非月微微繃緊的唇線,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麼感受。
毫無疑問地,他在關心我。
為什麼?
我有什麼值得他關心的?
而對於於煉提出的問題,那個人似乎不想深究,隻是道:“活著就好。”
好個屁,我想,老子已經死了。
18.
若說死了之後有什麼好處,大概就是……好吧,我實在想不到。
作為鬼魂的我無法觸碰任何物體,就連人都能麵對麵穿過,這種事情一開始挺神奇的,可時間長了,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屍體在養傷,我出不去房間,隻能在周圍來來回回的轉,我也不是沒有嚐試過能不能將對方的靈魂從身體裏擠出去,可不管是躺在上麵、下麵還是重疊,都沒有絲毫用處——畢竟我坐起來的時候,雙手還是透明的。
除此之外,我不會餓不會渴也不用睡覺,被陽光直射也沒有太難受的地方,真不知道是我靈魂太強大還是老天爺不收我,我甚至賭氣般地有過魂飛魄散的想法,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這輩子老子夠慘了,下輩子指不定能投個好胎,憑什麼就折在這個坎兒上過不去了?
不就是耗著麼,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