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傳來清淡的君子蘭香味,符音看著忽然出現的容廷,嘴角勾了勾,將銀刃和飛星劍收回百寶袋內,坦坦蕩蕩地將手往他脖子上一勾,兩人湊得更近了些:“太子殿下,你給的玉哨好像不太好使。”
容廷沒搭理符音,將麵前的兩個魔族輕而易舉地解決掉,隨後帶她落到安全的地方,薄唇微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鬆手。”
符音從來不是個會乖乖聽人話的主,她仰頭看著男子瀲灩的紫眸:“我若不鬆?”
外麵的魔族基本都被剿滅,不足為患,現下符音存了心,要逗一逗這容廷。
容廷又豈會讓她如願,攬著她腰的手猝然鬆開,符音早有察覺,雙手用力地攬著他的脖子,身子借著這股力依舊懸空著。
容廷被這股大力帶得頭低了幾分,猝不及防,親在了她唇上。
符音看著麵前放大的麵具,和近在咫尺的紫眸,兩個人呼吸緊緊地交纏在一起,符音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後,猛地鬆手,跳開了好幾步遠。
她真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他會低頭。
容廷下意識摸了摸唇,上麵好像還殘存著女子的柔軟和馨香。
這動作落在符音眼裏,就成了嫌棄地擦他的唇,她眼尾一挑,分明是在笑,可眸子裏的神色卻危險至極:“不會吧?這難道是太子殿下的初吻?”
容廷看著麵前的女子,紫眸幽深至極,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惱怒、驚訝……
他死死地盯著她,卻沒有說話。
符音被看得有些惱,抓了把淩亂的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又不是故意的,更何況是他親上來的,他死盯著她幹嘛。
再說,不就是碰了一下,容廷這眼神,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符音再開口:“我覺得,這事我們倆都有責任,既然你是初吻,我也是初吻,那咱們扯平。”
說完,溜之大吉。
盛麟等人已經將剩餘的魔族解決掉,雖然這場戰役他們勝利了,可是損失卻格外慘重,最後算下來,他們幾十條人命,才能換對方一條命。
格外慘烈!
“多謝盛將軍。”北辰帝朝盛麟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盛將軍的孫女和符音姑娘都是巾幗英雄!”
“陛下言重了,這是臣的職責。”盛麟躬身,行禮。
北辰帝一下像是蒼老了許多,聲音沉重無比:“好好好,朝廷有盛將軍這樣的良將,朕倍感欣慰。”
真到危急存亡的時候,還是得倚靠盛家人啊。
帶著兵馬趕來的容臻,見到北辰帝後,立刻翻身下馬,跪下行禮:“兒臣救駕來遲,望父皇恕罪。”
北辰帝看了眼容臻身後的人,是附近一座城池駐紮的軍隊,想來容臻是知道宮中發生的事情,便去找人了:“起來吧,不怪你,你們來得正好,現在便去城內清查叛黨餘孽。”
“是,父皇。”容臻領命,離開時,衝符音打了個招呼。
符音笑眯眯得回了,隻是眸中多了幾分探究。
他們貌似不熟吧。
容廷見狀,皺緊了眉頭,走到她身邊,沉聲提醒:“不要與他走太近。”
符音瞧了他一眼,輕哼幾聲,沒搭理他,
誰還沒有點小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