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見四皇子帶著人朝一群光明殿弟子迎上去,他與為首的男人攀談了幾句,之後便由容臻帶頭,領著他們朝宮門方向走。
自那行人離開後,盛伊人臉上表情便嚴肅地不行。
符音用胳膊捅了捅她:“怎麼了?”
“裏麵好像有江雲然的哥哥江雲赫。”盛伊人摸了摸下巴,沉聲道:“不過,我有好幾年不曾見過他了,也不敢肯定。”
說到江雲赫,符音又問盛伊人:“江雲然最近沒什麼動靜?”
不僅江雲然,江家也沒什麼動靜,昨日丞相請了假未上朝。
“什麼動靜也沒有,說是受到驚嚇在家休息呢。”盛伊人輕嗬一聲:“不過看她那日的態度,是不指望她能醒悟,要是她哥哥真來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又來找麻煩,你可小心些。”
符音笑了笑,手指摩挲著光潔如玉的下巴,偏頭問:“她還沒上過府來?”
說好的比賽,輸了怎麼就不認賬呢,嘖。
“你還記著呢。”盛伊人頗為驚訝,都發生這麼多事情了,還將比賽的事給記得清清楚楚呢。
符音衝盛伊人眨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就是不知道江小姐記不記得了。”
江雲然若是就此作罷,不再撞到她的槍口上,那她便先放過她。
若她再不知死活地撞上來,那她便辛苦些,把新仇舊賬,一筆一筆地好好算清楚了。
盛伊人隻覺這樣的符音格外滲人,趕緊拍了拍她的胳膊:“得了,回去了。”
下午,盛伊人正跟符音在院子裏曬太陽,婢女急匆匆地趕過來。
“大小姐,光明殿的人來了。”
盛伊人與符音交換了個眼色,隨後問道:“有幾人來?說是做什麼?”
“有兩男一女,說是來詢問前日和昨日暴亂的具體細節。”
“好,我知道了,你把那兩位請到廳內吧,我稍後就來。”
待婢女離開後,盛伊人才起身:“我去去就回。”
“我跟你一起。”符音也跟著站起來,用手遮了遮太陽光,漫不經心道:“這會兒光太刺眼了,在這兒躺著難受。”
盛伊人聽到她的話,笑道:“行吧,那就一起。”
還未進門,盛伊人的聲音先響起來:“不知幾位使者來我威北將軍府,有失遠迎。”
符音聞言偏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原來她這樣的直爽性子竟也會說官話、擺架子。
“盛小姐言重了,是我三人貿然上府來,叨擾了。”三人中唯一的女子千語開口道,雖是客套的話,可臉上卻不見半分客氣之意,有些不耐煩,還有些輕蔑。
盛伊人自然沒錯過那女子的神色,沒在意,目光掃過其中一個男子時,稍頓片刻,隨後徑直朝主座走去,符音跟在她身側。
三人早已知曉昨日和前日發生的事情,也知有一位叫符音的女子暫住威北將軍府,在兩場戰役上表現不俗。
如今一見,驚為天人,兩名男子不免多看了兩眼,倒是惹得同行的千語越發不悅了。
千語擰著眉,掃了眼符音,臉上鄙夷之色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