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樂長睫如小扇子一般,撲朔了幾下,隨後,緩緩睜開眼來,一雙幹淨澄澈的杏眸,帶了幾分迷茫。
“是我。”符音又拿出一枚丹藥,捏碎後,按在了瑤樂的傷口上,動作迅速,卻意外地輕柔。
“姐姐你怎麼來了?是被他們抓過來的嗎?”瑤樂連忙攥住符音的手,她動作幅度略大,扯動了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小心些。”符音眼睫未垂,眼底神色明滅未定。
她握住瑤樂身上的鐵鏈,手上微一用力,便震得粉碎。
“好些了嗎?”符音轉頭看向盛伊人,目光觸及她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眨了眨眸子,將眼底戾氣很好地掩藏起來。
“好多了。”盛伊人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微微一笑,“你的丹藥很管用。”
符音隻輕點了下頭。
“出去吧。”
盛伊人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她,“你醫術那麼好,這疤痕又不是去不掉了,幹嘛繃著張臉。”
她靠著牆壁,緩緩站起身,走至符音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不怪你。”
瑤樂走至符音另一邊,挽著她的胳膊,得意地揚了揚精致的小臉:“走,我們去收拾那些壞蛋!”
“走吧。”左右掃了兩人一眼,三人一獸向前走去。
走到密道門口,符音便發現四周圍了不少人。
以江雲然和光明殿的六人為首,其餘江家的下人站在他們周圍,將四周的路,緊緊地堵住。
“符音!我看你今天怎麼逃!”江雲然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又瞧了眼她身後的盛伊人與瑤樂,輕蔑說道:“你們倆的命倒是挺硬啊,現在居然還能站著走出來。”
符音沉聲問:“你幹的?”
“就是我幹的!怎麼樣?”江雲然神色瘋狂,“你要是再來晚一些就好了!我定要讓她們倆也嚐嚐我那日受的苦。”
符音猛地抬頭,周身戾氣縈繞,“狩獵場那日,是你自作自受。”
“要不是與你們打賭,我怎麼會遇到那種事情?”
江雲然一想到當初受到的折磨,想到那些人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她就恨不得將符音和盛伊人千刀萬剮!
“要不是容臻和魔族勾結,你也不會遇到那些魔族,你怎麼不去怪他?”
“閉嘴!四殿下不可能和魔族勾結,魔族早就被消失了!”
“容臻和魔族勾結,先是殺害朝中重臣,後又謀害太子。我發現真相後,他夥同魔族將我囚禁起來,意圖滅口。”符音掃了眼光明殿眾人凝重的臉色,繼續說道:“昨夜宮變,大皇子說他曾親眼見到容臻修煉邪功,三年前夥同你姐姐謀害太子。”
“為何太子殺了所有人,不殺容臻?為何之前死了那麼多保皇黨和大皇子黨,就你們四皇子黨損失最小?隻有一個解釋,他們根本就是和容臻一夥的!”
“我曾被困於水雲殿內,那裏應該還有魔族的痕跡,若是你們不信,大可去查證。”
光明殿一行人中的靈王強者說道:“你交出手上的鈴鐺,我們自會去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