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我們進城時聽說最近接連有少女失蹤,玲兒可也是這樣失蹤的?”盛伊人見忠伯情緒穩定下來,這才說起正事。
“昨晚玲兒還好好的,今早我見她遲遲不起,去她房間叫她的時候才發現她不見了,她的床上還留了一朵黑色的花。”
盛伊人聞言蹙緊了眉頭,“所有失蹤的少女,都是一樣的情形嗎?”
“一模一樣。”忠伯想當此心底也生出幾許寒意,攥緊了雙手,極力壓下心底的恐懼,“她們失蹤時都沒有任何響動,且事後在她們失蹤的地方都發現了一朵黑色的花。”
“黑色的花?可知道是什麼花?”符音手中端著一盞茶,升騰的霧氣伴有清香溢出,精致的麵容在繚繞的水霧間顯得朦朧不清。
“那花古怪得很,至今也沒人知道究竟是什麼花。”忠伯搖搖頭,“不過我將那花留了下來,我這就去取過來。”
忠伯說完,不等盛伊人和符音開口,便快速起身,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去。
“有頭緒嗎?”盛伊人看向符音,問道。
符音不疾不徐地說道:“等看過那朵黑色的花,或許就有頭緒了。”
“來了來了。”忠伯拿著一隻木匣子,“我怕花損壞了,便裝在了木匣子裏。”
忠伯半彎著腰,雙手將木匣子呈至盛伊人麵前。
結果木匣子,盛伊人打開,便看見一朵通體黑色的花。
她擰著眉頭,將花取出來,上下掃視一番,片刻功夫後,眉心擰成了一團。
“你瞧瞧。”盛伊人將手中的黑花遞給了符音。
符音手剛觸碰到那朵花,那朵花瞬間化成了黑色的星子,然後破碎開來。
“這……這怎麼回事?”忠伯一臉驚恐,看了眼已經消散的黑色花朵,又瞧了眼符音,最後看向相熟的盛伊人:“大小姐,這……”
盛伊人則是將目光投向符音。
符音看著空空如也地右手,又看了眼那隻空了的木匣子,眉宇間染上幾分凝重之色。
“失蹤的少女,一個都沒找回來嗎?”符音目光投向忠伯,問道。
“沒有,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奇怪極了。”
符音繼續問:“什麼時候發現有少女失蹤的?”
“最早發現的,是在兩日前。”
符音又問:“她們都是這兩日陸陸續續失蹤的?”
“是。”
端起一旁的茶杯,她摩挲著杯身上的紋路,思考片刻,才說道:“能帶我們去玲兒的房間看看嗎?”
“請大小姐和這位姑娘隨我來。”
盛伊人與符音交換一個眼色,盛伊人問道:“你有把握找到玲兒?”
“如果人還在的話,便能找到。”符音看了眼走在前麵的忠伯,往盛伊人的方向挪了幾分,壓低聲音說道。
玲兒應當是昨夜失蹤的,已經快過了一天了,她還能活著嗎?
盛伊人掩在衣袖裏的手握了握又鬆開,聲音有些低:“但願,還不遲。”
符音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真是如自己猜的那般,玲兒還活著的幾率,那就微乎其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