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麟麵容慈祥和藹,手上一下一下輕輕地落在盛伊人的背上,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誰說的?我們家伊人最棒了,爺爺一直為有你這樣一個孫女而感到驕傲。”
“我覺得,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什麼忙都幫不上,總是在拖累符音。”一向要強的盛伊人,此時哭得像個孩子。
“好了,不哭不哭,以後你就跟在爺爺身邊。”盛麟溫聲說道:“爺爺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你不用擔心再拖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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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音抱著冰羽,走進這所廢棄的宅院後不久,便發現盛伊人不見了。
“盛伊人,盛伊人,你在哪裏?”符音轉身,身後空空如也,她皺緊眉頭,往來時的路走去。
走著走著,卻發現周圍的場景與來時不一樣了,像是……
竹居。
忽然,她察覺懷中一空,冰羽竟然不見了。
環顧四周,沒發現冰羽的蹤影,忽然,她看見不遠處的桃樹下,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光是看背影,便知這是一個清雋素雅的男子。
巧的是,這個背影熟悉極了。
符音朝他走去,問道:“你是誰?”
“阿音。”熟悉的聲音響起來,男人緩緩轉過身,男人麵如冠玉,清雋逸朗,眉目溫和,氣質溫潤極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概就是用來形容他這樣的男子吧。
“師父?”符音頓住腳上的動作,停在原地,她遙遙看向麵前的男子,眼中帶著懷念,麵色卻格外平靜,“師父,你怎麼在這裏?”
卿和抬腳,緩步朝符音走來,直到兩人距離僅一臂,才停下來。
“阿音,師父回來了。”卿和溫和地問道:“你不高興嗎?”
“自然是高興的。”符音淺淺一笑,上前半步,目光灼灼地看著麵前的人,隨後錯開他,走向那棵熟悉的桃花樹。
符音伸出手,摸了摸桃花樹幹,細膩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粗糲的樹幹,“這棵樹,是師父當年和我一起種下的。”
“是啊。”卿和轉身,走至符音身邊,“一眨眼功夫,三年就過去了,我們阿音也已經長這麼大了。”
一朵桃花順風飄落,她伸手接住,看著掌心嬌豔的花朵,懷念地說道:“師父走之前說,回來以後要和我一起挖出樹下埋著的桃花釀,還說要給我做桃花酥。”
“師父現在回來了。”卿和抬手摸了摸符音柔軟的發絲,“以後師父再也不走了。”
“是麼。”符音輕輕呢喃了一句。
“阿音,你這段時間辛苦了。事情都處理好了,往後為師再也不會離開了。”
“那太好了。”符音衝著他笑了笑,“師父,我們現在把那壇桃花釀挖出來吧?”
“好。”卿和一如既往地溫和。
符音拿起一旁的小鋤頭,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那壇桃花釀挖出來。
將上麵的土壤挖走後,露出包裝嚴實的桃花釀,符音卻沒了動作。
卿和詢問道:“阿音,怎麼不將它取出來?”
“師父,你把它取出來吧。”符音仰頭看向身側的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