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珍貴?”符音狐疑地問道,這件衣服還能隨著身形變大變呢,真的不珍貴?
“嗯。”容廷麵不改色地說道。
“行吧,不過咱們現在條件不允許,沒人能扮劫匪,你就裝作是被打劫了的模樣吧,然後我直接將你帶回去。”
“怎麼裝?”容廷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既然是被打劫……”符音指了指他的頭發,“這個玉冠一看就很貴,摘了吧。”
“劫匪會劫到這種程度嗎?”
還從沒人不要命地打劫到他的頭上。
“劫匪也是有職業素養的,你以為人家看見你這個一看就很貴的玉冠,會放過嗎?”符音翻了個白眼回道。
容廷抿著唇,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一動也不動的,似乎是企圖通過這種方式讓符音改變心意。
摘了玉冠,披頭散發的,這成何體統?
符音無視了他的眼神,目光已然落到了他的衣服上,隨口回道:“別猶豫了,摘吧。”
容廷還想說什麼,卻見符音的手伸到了他的麵前,掌心還躺著一根月白發帶。
容廷抿著唇將那條發帶接了過來,然後緩緩將玉冠摘下來,再用發帶綁上。
符音的注意力卻一直落在他的衣服上。
直到容廷的一聲“好了”,她才抬起頭來。
發型依舊一絲不苟,沒有半分淩亂。
符音感慨了聲,他這動作還真是麻利啊,不過這樣可不太行。
她衝他勾了勾手指,“頭低下來。”
她想做什麼?雖然心裏疑惑,容廷卻沒問出來,而是乖乖將腦袋低下來。
符音看著近在眼前的那顆毛絨絨的腦袋,忍不住揉了一把,唉,她都兩個月沒摸過毛茸茸的小動物了。
容廷感受到頭上那隻溫暖有力的手,怔在了原地,暖洋洋的太陽像是照進了他的心底一般,一顆心柔軟地一塌糊塗。
“你的頭發太整齊了,得亂一些。”符音說著,小心地將他的幾縷鬢發扯了出來,又鬆了鬆他的發帶,一頭齊整的頭發頓時變得鬆鬆散散的。
容廷閉了閉眼,良久之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符音將他的頭發弄好後,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手,看著頭發亂糟糟的容廷,兀自點了點頭,“這樣還差不多嘛。”
“好了,現在是你的衣服。”符音退後一步,仔細思考了片刻,走到牆角,轉身衝他說道:“貼牆站著。”
“貼?”容廷問。
“沒聽錯,就是貼著,你衣服太幹淨了,一點也不狼狽,往牆上蹭蹭,好歹能蹭點灰。”符音補充說道:“當然,我更希望你能在地上滾一圈,那樣效果可能會更好。”
還不如貼著牆站呢。
容廷走到牆角,身形筆挺地靠著牆,像棵筆直的小青鬆。
符音搖了搖頭,麵前還是纖塵不染的,她在牆上蹭了一手灰,然後往容廷身上糊去。
容廷靠著牆,微仰著頭,閉上了雙眸,一副任人蹂躪的模樣。
符音看了隻覺好笑,又蹭了一手灰,往他臉上糊去,容廷察覺到她的動作後,想往後退,但後背已經貼到了牆壁,早已退無可退,隻能由著她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