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玲瓏姑娘著實高冷。”符音搖了搖頭，“反正我不想去第二次了。”
“不行，明日再隨我去一趟。”孟罡敲了下符音的腦袋，命令道。
符音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癟了癟嘴，“去就去嘛。”
葉雪冰見狀，眼底盛滿了笑意。
符音餘光瞥見她臉上的笑意，歎了口氣。
葉雪冰見符音歎氣，問道：“怎麼歎氣？”
“一想到明日要去麵對冷冰冰的玲瓏姑娘，就難受。”符音說著，抱住了葉雪冰的胳膊，“還是溫柔的葉姐姐好。”
葉雪冰摸了摸她柔順的發絲，眼底笑意更甚。
入夜，雷聲轟鳴，烏雲密布，皎月藏在了厚重的雲層後，天空中不見半分光亮，四周灰暗一片。
一道身影悄悄從村長家中離開，直奔村北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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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響起，木門被推開，床上的女子翻了個身，看著漆黑的室內，冷聲問：“誰？”
“是我。”伴著聲音響起，燭火重燃，明滅的燭火搖搖晃晃撒了一地。
玲瓏將外衫隨意地披在身上，倚靠在床頭，看著那道背對自己的黑影，藏在棉被下的右手攥緊了拳頭，“你來做什麼？”
“他們來找過你了？”
“嗯。”玲瓏眼瞼微垂，長長的羽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你告訴他們了？”
玲瓏冷漠地說道：“沒有。”
“沒有就好，不要忘記違反誓言的後果。”
“我後悔了。”玲瓏心中忽然竄出一股勇氣，她抬頭，直視那道纖細的背影，“是我害了長壽村，我不該與你這個魔鬼做交易的。”
背影緩緩轉過身，清麗的臉龐在燭火照耀下添了幾分暖意，她緩緩走到玲瓏床邊，聲音溫和，“我從未強迫你。”
“是啊，你沒有強迫我。”玲瓏忽然大笑了幾聲，“是我鬼迷了心竅，貪圖你這張臉，貪圖那滔天的榮華富貴，是我自作自受。”
葉雪冰輕抿著唇，看著有些瘋魔的玲瓏，目光中帶了幾分憐憫。
“七年前，你和他成親的時候，我本甘願退出的。”葉雪冰緩緩說道：“是你太貪慕虛榮了。”
“那你又為什麼主動提出與我換一張臉，換一個身份？”她明明知道，那時候的自己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
“我不甘心啊。”葉雪冰輕輕地說道，看著麵前這張與曾經的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容，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心情有些微妙。
“你對他並非全心全意，一心想嫁入帝都，我不甘心將他讓給你這樣一個女子呐。”
“既然你那麼愛他，為什麼又要害他的族人？還害了他？”玲瓏攥緊拳頭。
“我沒有要害他們。”葉雪冰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我這些年為了長壽村付出了很多，我怎麼會主動害他們呢？”
“如果不是你，村裏的男子怎麼會變成動物！”玲瓏質問道。
葉雪冰搖搖頭說道：“是他們先要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