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忙的。”衛韞頓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一直在關注光明殿?”
符音搖了搖頭,“非也,非也。”
什麼玩意兒?怎麼忽然變得文縐縐的,不說起人話來了?
符音摩挲著下巴,望著他,眸中含了幾分嘲諷的笑意,“難道不是光明殿的事情太多,讓你顧不上修煉?所以時隔一年半,還是個六級靈皇。”
衛韞:“……”
他努力扯起一抹笑容來,朝符音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話罷,轉身就打算離開。
符音看著他緩慢地抬起腳,然後往前落了一小步,接著再次抬起腳,又落下更小的一步,直到第三次抬腳,他見符音絲毫沒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腳步並回去,轉頭看著符音,“你這人太沒勁了!”
符音歪著頭朝他笑了一下,繼續嘲諷,“喲,現在又沒事了?”
衛韞擺了擺手,如果有一天他忽然暴斃,那一定是被符音給氣死的。
“你簡直沒勁透了。”他看著臉上含笑的符音,哼哼了兩聲回道。
符音漫不經心地走到院子裏的木桌旁坐下,看著在自己對麵落座的衛韞,吐槽回去,“是你自己戲精。”
“戲精?”衛韞乍一聽到一個陌生的詞兒,沒反應過來,詢問道:“戲精是什麼精?”
符音左手撐在桌上,支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忽然靈光一動,她打了個響指,說道:“戲精就是像說書的戲文裏,那些總愛哭哭啼啼的深閨怨女一樣,時不時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戲多得很。”
衛韞沉吟片刻,說道:“就是指愛唱戲的人?”
“是吧。”符音點了下頭。
衛韞想了一下,果斷搖頭,“那我不是。”
符音見他一本正經想半天,得出這麼一句話來,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怎麼以前沒發現衛韞的性格這麼有意思呢?
衛韞見狀,麵色一沉,暗自在心裏懊惱,怎麼就順著符音的話題說下去了呢?
這不是自己跳進坑裏,還自個兒刨了坑兩邊的土,順帶把自己給埋了?
衛韞在心裏自我反思一番,決定揭過這個話題,說起正事來,“聽說你是來找聖女的?”
他食指微屈,指節輕輕在木桌上扣了兩下,傳出清脆的兩道“咚咚”聲。
“是啊。”符音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說道:“可是你們齊長老說,盛伊人如今正在閉關,不見客。”
衛韞沉默了一瞬,繼續道:“若是見不到盛伊人,你便不打算離開了?”
符音道:“當然,光明殿這麼遠,我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你知道,閉關這種事可長可短,若是盛伊人一年半載都出不了關,你就一直在這兒等著?”衛韞隨意地問。
“那是不能的,我時間可寶貴了,總不能一直耗在你們光明殿吧。”符音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覺得啊,你們光明殿風水不行,你瞧這都過去一年半了,你還是六級靈皇,這說明什麼?”
不等衛韞回答,符音自顧自地回道:“這說明你們光明殿,不適合修靈者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