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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紅纓士兵見一輛馬車徐徐停下,立刻出聲喝道。
齊紹凡掀起車簾跳下馬車,看著那紅纓士兵,沉聲說道,“車裏坐的人是瑞王爺的貴客。在下奉王爺之命特地去請他們過來的。”
“不行!知州大人有令,現在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官驛!” 紅纓士兵毫無商量餘地的一口回絕。
夏菡從車上下來,對那紅纓士兵溫柔的一笑,很有教養的,輕聲細語的說道,“這位小哥,我們公子可是王爺看重之人,小哥這樣怠慢,不怕王爺降罪下來嗎?我看不如這樣,小哥若是做不了主,就快去把知州大人或者能夠做主之人找來。若是耽擱了我們進去,惹得我們公子惱怒起來,小哥隻怕吃罪不起。”
紅纓士兵愣了一下,這話聽起來客客氣氣,但意思卻一點也不客氣,簡單意思就是說,若是想大家都無事,就去找個管事的過來,若是不想去找人,又不想讓他們進去,他們公子就要找自己的麻煩。
再仔細打量一番眼前的女子,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不算差,溫柔的表情,淡淡的微笑,岸然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子,年紀不大,穩重大方,自然平和,有著家庭和生活環境所造就的典雅氣質和淡然舉止。
紅纓士兵微微一愣,公事公辦的說道,“好吧,你們在這等一會,我這就進去找長官請示一下。”
“謝謝你,小哥。”夏菡微笑著道了聲謝。
過了一會,一個身材魁梧結實,皮膚略黑,身著黑色軍服的年青軍官帶著紅纓士兵走了過來。那軍官鐵青著臉,透著煞氣。他走過來冷冷的打量著夏菡,傲慢和不屑之意完全的不加掩飾。
“什麼人!憑什麼一定要進去。”年青軍官的問話透著不講理的蠻橫,不是詢問,根本就是質疑。
寶寶從馬車裏走了出來,帶著調侃的語氣,看著那軍官說道,“喲,這不是明蔚大人嗎?真是夠威風的呀。”寶寶似笑非笑的看著明蔚說道。
明蔚先是一愣,繼而著急的上前拉住寶寶說道,“小公子!怎麼會是您呀。快快跟我進去,王爺可一直惦記著您呢。”
寶寶跟在明蔚身後,一路疾走衝至冷天聿居住的院子裏。院裏院外站滿了來打探消息的官員。站在屋子外間的沈良庭、林賢德和四個瑞王的親衛,見明蔚帶著寶寶和夏菡進去,俱麵露疑惑。寶寶顧不得與沈良庭打招呼,衝進了裏間。四、五個大夫正圍在一起研究病情,楓州知州於軍、震峰站在床榻旁急得額頭上直冒冷汗。
寶寶衝至床榻前。見那紗幔垂下,影約有個人影躺在裏麵。床邊一個身著黑色軍服的親衛正在擰濕毛巾。那人見了明蔚,慌忙起身施了個禮,撩起紗幔。寶寶望去,隻見那瑞王冷天聿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雙目緊閉,嘴唇發紫,眼周有些許充血,麵色煞白,看樣子似乎是中毒的症狀。
寶寶神色嚴峻,低聲對明蔚說道,“除了於軍和震峰,把所有人都請出去!”
明蔚聞言立即摒退了其他人,房間裏隻留下於軍、震峰、夏菡和寶寶一共五人。明蔚關上了裏間房門。於軍抬頭見明蔚帶著一個女子和一個孩子進來,不免有些奇怪,剛想出聲詢問。
寶寶一邊上前替冷天聿把脈,一邊沉聲對於軍說道, “於大人,我是寶寶。事出緊急。王爺是中毒!救治王爺要緊。請您立刻下令,所有與王爺病情治療無關之人,馬上離開這裏!派人在院子四周守衛,不準任何人進入院子。瑞王的寢房,除了我們五個人,任何人不得進入。……”
“中毒?”於軍、震峰聞此言頓時愣住,眼睛忽地睜大,一眨不眨地盯著寶寶,問道,“小公子懂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