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丁寬,用朕的黃羅翠幔寶輪車送護國侯回府邸。傳朕旨意,著殿前宿衛將軍上官笑陽率百名侍衛嚴密守護護國侯府。若護國侯有個什麼閃失,朕定不輕饒。”
“奴才遵旨,這就去辦。”丁寬連連應聲。
冷天玄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護國侯養病期間,你必須每日都去侯府探望……。”
丁寬走出殿外傳旨,“值殿將軍何在?皇上有旨:著爾保護護國侯鑾車回歸府第。”
“臣領旨。”值殿將軍上官笑陽大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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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角高幾上放置的紫銅金珠蟠龍大熏爐裏燃著蘇和香,薄煙若有若無的飄散開來,猶如一張無形的網,將暖閣籠罩其中。襯得四周愈發安靜。寶寶隻覺渾身都是虛脫無力,懶懶地躺在軟榻上。思緒一路掠過,“希望太後不枉此行……。”
寶寶已經下了決心:隻要出宮回到府邸,就立馬實施脫身計劃。熬上個十天半月後,借著病重不治,給他來個金蟬脫殼。拍拍屁股走人。
聽到門口有腳步聲,躺在軟榻上的寶寶急忙閉上眼裝睡。隻覺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伴著龍涎香的味道襲來。冷天玄靜靜地立在寶寶的榻邊。片刻後,冷天玄輕輕地在榻邊坐下。接著,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寶寶的臉頰,手指柔軟,關節處略有老繭,想是常年握筆寫字所致。
“原來,要親臨其境才知艱難。”寶寶閉著眼睛不言語,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怒氣。可冷天玄手上的溫熱仿佛穿過了肌膚,直達寶寶的心底。寶寶在心裏暗暗叫苦,丫的,這色狼今日得寸進尺,XINGSAO擾起來沒完沒了。裝睡都躲不過去。想動手吧又打不過他。
終是無法適應一個男人的手這麼曖昧地搭在自己臉上,寶寶遂皺了皺眉頭,假裝睡得不安穩,側過臉去。
隻聽得耳邊一聲長歎,冷天玄在寶寶耳邊輕柔地說道,“寶寶,今日都是玄哥哥的不是。你原諒玄哥哥好嗎?其實,陳青碾行事無度,胡作非為,我又何嚐不知?隻是國公和貴妃哪裏……。罷了罷了,我今日就下旨,將陳青碾交由刑部依律法處置。你不要再和我慪氣了……。”冷天玄的聲音格外溫柔,有淡淡的憂傷彌漫而來。
這些年與冷天玄打交道,寶寶早就摸透了冷天玄的脾氣。每次兩人發生爭執,最後的勝利者絕對不會是冷天玄。其實,寶寶倒是希望能借個機會與冷天玄徹底的翻了臉,自己也好有理由撤離朝堂。因此,寶寶從來就不打算讓冷天玄日子好過。這會兒見冷天玄口氣軟了下來,寶寶心裏不免有些得意起來,“這回陳青碾被繩之於法。看陳國公那個老東西還有什麼臉再囂張。”
寶寶身子一輕,竟被攬入冷天玄的懷中。尚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便感覺到耳垂和頸項一陣酥|麻,已經被冷天玄印下一路細碎的吻。冷天玄俯身眷戀的輕吻了下寶寶。似乎怕驚擾了他的酣夢,冷天玄吻得都極輕。
“色狼!太過分了!”寶寶一個勁兒地躲著冷天玄。身子翻來轉去,掙動了幾下,很是不情願。實在躲不了,猛地睜開眼,清亮的視線直直逼進皇帝眼中,冷聲說道,“陛下!請您自重。”
冷天玄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寶寶會說這樣的話。他微微一愣,隨即好脾氣地說道,“吵醒你了。”他將寶寶攬於胸`前,額頭頂著寶寶的額頭,一個歡喜又夾雜著痞氣的微笑在冷天玄臉上綻開, “朕那裏不自重了?嗯。”低下頭順勢又偷了幾個香吻。
寶寶很想出聲責罵冷天玄一聲“大色狼”,大大的發作一番。可權衡利弊卻又不得不忍了下來。此時此刻,實在是不宜與冷天玄翻臉。寶寶深知自己這小身板即使使盡了全身力氣,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徒勞受辱而已。心中掙紮片刻後,寶寶隻得羞惱,隻在心底暗念道,“忍他、由他、耐他,熬過這一時半刻,日後再整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