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段(1 / 3)

,聽起來像是個邪教,不知道是哪方的勢力。”

靳久夜恭敬道:“屬下會查清楚的。”

“不著急,先養好傷。”賀玨拍拍靳久夜的肩膀,“一切有朕在,朕不是小孩子。”

靳久夜默了默,“屬下還是先查……”

賀玨打斷道:“休息下,不必這麼拚命。”

可靳久夜隻想把案子盡快查清楚,將所有危險盡可能掐滅在苗頭處,“主子……”

賀玨氣道:“你今日去壽康宮領跪這事,朕還沒跟你算呢。”

靳久夜連忙解釋:“屬下無事,養在宮中大半月,骨頭都快懶散了,跪一跪也是好的。”

一想到楊家那白醫官他還沒親自審問過,實在不願為一點罰跪耽擱時間。

“跪一跪也是好的?”賀玨聽到這話,怒氣陡然就上來了,“怎麼著,你還想跪?”

“不是。”靳久夜覺得主子跟他好像不是一個想法,以前也不曾為了點淋雨罰跪的小事鬧過脾氣,今日是怎麼了?

賀玨冷哼一聲,“既然不是,又跟朕說什麼胡話?太妃欺辱你,你還要感謝她不成?”

“屬下不是感謝,而是覺得……“靳久夜想了想,還是說出實話,“一點小事,不重要。”

沒有玄衣司的案子重要,沒有主子的江山重要,沒有主子的安危重要。

“一點小事?”賀玨氣得長呼一口氣,肺都快炸了。

“朕聽到消息,隻擔心你受太妃欺辱,直奔壽康宮。朕心想,你這麼笨,太妃又慣會用些陰私手段,你不知道要吃多少暗虧。朕根本不知道事實真相,隻一味相信你,而你,竟然半點都不領情?“

“屬下知錯。”靳久夜被賀玨一番陳白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請罪。

那撲通一聲,跪得賀玨耳根子都疼,他盯著靳久夜,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個榆木腦袋,怎麼會這麼氣人?明明不讓他跪,他還偏跪給你看!

“好啊,你喜歡跪是吧?”賀玨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指著靳久夜,準備臭罵一頓,“你……”

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他又走了兩步,再回頭,再看到男人那張誠懇請罪的臉,視線相對間,靳久夜連忙道:“屬下知錯,惹主子生氣,該罰。”

火上又澆了一把油,賀玨更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想訓斥靳久夜,罵這小子可惡,可靳久夜連罰都認了,難道反口說人家沒錯?

賀玨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盯了人半晌,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將人扯起來,“你喜歡跪,朕偏不讓!”

靳久夜驚愕地被拖起身,賀玨看他這難得的神色,揚了揚下巴,氣哼哼道:“怎麼著,朕偏不讓你如意!”

靳久夜:“……”

他好像不是這個意思,主子似乎在跟他賭氣,可為什麼要賭氣?

“朕看得你心煩,自個兒出去,莫在朕麵前礙眼!”賀玨揮揮手,不想再看這榆木腦袋一眼。

靳久夜應是,出了門。

賀玨獨自在勤政殿心煩意亂了好半天,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回顧白天發生的一切,他發現自己從未像今天這般衝動過,甚至還被靳久夜氣了個半死。

過去十幾年,他跟靳久夜總是最合拍的。他們能互相理解,盡管那個男人少於說話不善表達,可賀玨卻知道他心裏要什麼。但現在是怎麼了,竟牛頭不對馬嘴,是靳久夜不聽話了,還是自己心思歪了?

以前他又不是沒見過靳久夜受傷,心疼歸心疼,在意歸在意,卻不會像今日這般又急又氣。他會親自為靳久夜上藥,幫他處理傷口,為他操心衣物薄厚,甚至習慣性在用膳時幫他添菜,他知道靳久夜的所有飲食習慣,知道他喜歡吃紅燒肉,也知道他不愛酸甜口味。可這,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從小相互扶持走過來的患難兄弟,相處久了關心自然而為,並無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