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空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家丁翻牆出來,嘴裏喊著少城主。〓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月長空立刻收斂笑容,臉色卻仍舊柔和,他顛了雲孟則兩下,語氣淡淡,“還是落霞城的少城主呢。”
雲孟則看著眼前的月長空,百般滋味在心裏翻滾,他曾經多麼希望月長空能對他笑一笑,可月長空對他卻隻有苛刻和威嚴。
“嗯,我是落霞城的少城主。”雲孟則收起心緒,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敢問恩公姓名,今日大恩,必會報答。”
月長空似乎很滿意雲孟則的態度,輕輕勾了下唇角,邊將雲孟則放下邊說,“報答就不用了,下次翻牆小心些,我可不能次次都在這裏接你。”
雲孟則見月長空抬腳要走,一把拉住月長空的衣擺,堅持道,“大丈夫有恩必報,不能算了。”
這時,雲孟則的父親雲慕也已經匆匆而來。
他身為一城之主,不可能像家丁一樣翻牆,隻能從正門繞進窄巷,一臉的慌急怎麼也掩飾不住。
雲慕疾走過來,見雲孟則沒事,這才板起臉訓斥,“越來越不像話,學什麼不好,學翻牆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你想捅破天不成!”
雲孟則整了整衣袍,衝父親行了拜禮,剛想說話,卻聽到月長空開口,“天玄宗的柳成蔭?”
雲孟則猛得抬頭,看向父親身邊的青衣修士。
他之前並沒注意此人,因為猜到是天玄宗派來查看封印大陣的低階弟子。
可此時再看,青衣修士的麵目居然瞬間模糊,再清晰時,已經變成另一幅樣子。
柳成蔭!
邪王鼎的上一任主人,一百餘年後入魔成君的柳成蔭。
雲孟則一時心內巨震,他會繼承邪王鼎,就是因為在討魔之征中替月長空殺了柳成蔭。
沒想到他在幼年時,竟遇到過柳成蔭?
那柳成蔭死前說的“當年就不該留你活路”,指的是不是就是這個當年。
落霞城的滅頂之災,是不是他在幕後操持。
無法遏製的怒意湧上四肢百骸,鼻子裏仿佛聞到了血的味道,經脈裏湧動著渴望。
殺戮,隻有殺戮才能滿足他。
雲孟則太熟悉這種感覺了,自從繼承邪王鼎,他就經常被這種感覺支配。
他微微低頭,壓下心中焦躁,再次抬頭,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和天真。
此時柳成蔭剛跟月長空打了招呼,恭敬地叫了一聲月前輩。
月長空睨了柳成蔭一眼,清淡的嗯了一聲,轉身又要走。
“恩公莫走,小子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如果落霞城大火是柳成蔭的陰謀,那雲孟則更不能讓月長空走了,他現在的修為可遠不是柳成蔭的對手。
雲孟則這一把抓得極準,正好抓住了月長空的腰帶,月長空要是不停,必然要被扯個衣袍散亂。
月長空果然停了下來,倒沒顯出不耐煩來,隻是帶點笑的看著雲孟則。
“我姓月名長空。”月長空淡淡說。
雲孟則點了點頭,仰著頭看月長空,“月仙長,你想要什麼回報。”
月長空笑意漸濃,看向雲孟則的眼神竟有些玩味。
雲孟則可以假裝不認識月長空,雲慕卻不能,趕緊上前,對月長空行拜禮。
“在下落霞城主雲慕,今日小兒無狀,多虧武聖搭救,雲某不勝感激。如有什麼能為武聖效勞的,雲某但憑差遣。”雲慕恭敬地說。
月長空對雲慕點了點頭,並沒有拿喬,隻是語氣冷淡,“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至於報答,月某一時還想不出,不如就請雲城主記天衍道宗一份情,日後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