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知她為何問起殊夏,自己答應過葉淩末不能跟她透露任何關於山幽沽的事。

“難道你是浪得虛名?”

被她這麼一激,餘屹立即拍拍胸膛,“怎麼可能,天底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說完,他轉了轉眼珠,話是這麼放出來,不過事情不能跟她說得太細致,於是避重就輕地隨意講講。“桐衣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其實你在這一帶還是很有名的。”

她一下來了興趣,盯著餘屹,“是嗎?這一片也沒看到什麼人啊。”

餘屹偷偷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哪裏沒人,我就是慕名而來的,我就是崇拜你,才來找你。”

蘇桐衣愣了愣,撲哧笑了,不好意思地抹抹額上的碎發,原來自己真的這麼有名。一時間也忘了殊夏和活人人參的事情,兩人眉飛色舞地聊起來。

餘屹也暗暗佩服自己,竟然還能編出幾個傳奇故事套在她身上,不過還好,繞過了那個話題。

一直到晚上,餘屹正在做飯,蘇桐衣還沉浸在自己傳奇的快意江湖之中,癡癡地傻樂,連書生回來,走到她麵前也沒有發覺。

書生看了她一眼,問餘屹,“她怎麼了,吃錯東西了?”

餘屹偷笑一聲,小聲跟書生說了下午的事。書生樂得不行,不禁拍拍他的肩膀,“幹得好,沒想到你能把她誆成這樣。”

聽見笑聲,蘇桐衣才回過神來,眼中透著亮光,“書生,你回來了?”

“回來了好一會兒……”

“老實交代,你幹嘛去了?”

“我去村外……”

突然聞到一陣香味,注意力馬上被吸引過去,“啊,餘屹你在做什麼吃的,好香啊!”

書生愣了愣,我這是被忽略了?不甘心地拉住蘇桐衣,“我走這麼久,你都不想我?”

蘇桐衣嘴裏塞著餘屹做的紅薯圓子,有些口齒不清,“哦,沒怎麼想。”一門心思全在吃的上麵,不禁讚歎道,“餘屹,你做的太好吃啦。”

書生扯動了下嘴角,一臉怨念地看著她,卻突然被她塞了個紅薯圓子,蘇桐衣湊到麵前笑兮兮地說道,“書生,以後不準再出去這麼久。”

兩人都莫名憨癡癡地笑起來,一口咬下去,紅薯圓子的香甜在嘴中散開,輕輕地咽下去,還在心裏繞了個圈。

夜裏,蘇桐衣隻覺得百無聊賴,無法入眠。

“餘屹,給我講個故事吧。”

餘屹答道,“想聽什麼?”

“鬼故事……”

這時,書生說道,“大晚上,聽什麼鬼故事,趕緊睡了。”

“不,餘屹趕緊講。”

餘屹坐直了身子,笑著說,“那就講一個關於書生的鬼故事。”

書生怨念地看他一眼,蘇桐衣立即笑起來,“沒辦法,書生,太多鬼故事裏都有你。”

書生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蘇桐衣下了床鋪,坐在書生旁邊,懷裏抱著床褥,緊張兮兮地看著餘屹。今晚恰好沒有月亮,房中很暗,四周寂靜無聲,氣氛算是差不多。

餘屹神秘地笑了笑,清清嗓子,說道,“早些年,在一個村莊裏,發生了一件很離奇的事情。村裏有一戶書生,書生的娘剛好離世,村裏人人都來吊唁。那時書生很傷心,堅持要為母親守夜一個月。哪知,未下葬之前,在一天的夜裏,怪事就發生了……”

書生推了下`身旁的蘇桐衣,“你聽就好好聽,抖什麼?”

“啊?”蘇桐衣緊緊地攥走書生的衣裳,不好意思地笑笑,“氣氛,聽鬼故事就是這種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