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墨見林秋正落敗而歸,內心很是想笑,但看著自己師傅那張永遠板著的老臉,隻能選擇隱忍含笑。頻頻點頭回答道:“哦,師傅。我盡力而為吧。不過感覺他對法律知識的造詣上似乎比我更厲害呐。”
林秋正淡淡的吐了個煙圈,二話沒說,抬腿往他屁股上又是一腳:“別給我廢話。快點給上去!擺平那個胖子。”
沒辦法,劉子墨隻得麵部堆笑,朝前走了幾步,清了清嗓子:“胖子兄弟!下麵換我來,你先別著急罵人。我想我們繼續互罵下去也沒什麼實質上的用處,不是嗎?還不如重新跟我討論下尺寸問題!請問你現在的訴求是什麼?”
胖子見換人了,而且開口說話的方式似乎很官方。他一臉輕蔑,眉毛當即向上一挑,簡單明了的從口中蹦出幾個字:“老!子!要!逃!懂!嗎!”
劉子墨一聽,便燦燦一笑。臉上笑容不減,又慢慢分析道:“那你覺得現在實際情況你跑得了嗎?就算我們這邊放水讓你逃了。你有信心能逃的贏整座城市警察的追捕嗎?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現在外麵馬路上全部都是電子攝像頭。別說是外麵,火車站這裏也肯定都是攝像頭。那你覺得你有這個能耐逃嗎?當然了,除非你會隱身術,穿牆術之類的。如果你有這種能耐,那我們就另當別論。”
劉子墨不緊不慢的推進著話語,語速極慢,像是特意留給胖子時間思考。雖然臉上依舊掛滿招牌式的微笑,不過在字裏行間中,卻充斥著令人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紮,那胖子表情上明顯是猶豫了,大喊道:“那..那...反正我就是不想坐牢!”
笨蛋!中計了!劉子墨嘴角剛往上一提,剛打算要笑,可受傷的肌肉卻馬上發出一陣酸爽湧向大腦。瞬間就把這個笑容給強壓下去。他隻得嘴角微微向上抽搐說道:“你應該知道坐牢分很多種,有些很快幾個月,有些很慢幾年甚至幾十年不等。都取決你自己的選擇。怎麼樣?要不要做一道選擇題?”
“怎麼選擇?!我現在還有的選嗎?!”一想到可能要在牢裏服刑幾十年,那胖子情緒有些失控,持著匕首的手,不聽使喚的在劇烈抖動,看眼那個被作為人質的工人,喉嚨上已經布滿了一道道清晰可見的血痕。
“兄弟!你先冷靜!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盜竊罪的根本是什麼?!”
“別他媽廢話!盜竊就是偷東西啊!難道還偷人不成?!”
“好!那我問你!如果偷東西被抓,那是不是要人贓並獲!?”
“你他媽!這不是廢話嘛!”
“很好!!那麼問題來了!你現在手裏有東西嗎?”
“.....”聽完這句話,那胖子表情猛然一愣,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前方,頓時陷入了沉默。此時這個胖子的思維已經被劉子墨不動聲色的誘導進了一條死胡同,簡稱思維盲區。
看著那胖子臉上產生的細微變化,劉子墨得意洋洋地從鼻孔發出了哼哼的奸笑,又假惺惺的補充說道:“你現在手裏,並沒有盜竊得來的財物。也就是說盜竊未遂!兄弟!我說的沒錯吧!你法律知識學的比我紮實,那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盜竊未遂的量刑標準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