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瞧著她梨花帶雨的麵容心底沒有一絲憐惜。
“在你用和蕾蕾相差無幾的麵貌接近我的那一刻,你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憑什麼……憑什麼啊!池痕,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依你,為什麼就換不來你的一絲感情呢?”
池痕在跟她結婚的時候連一個婚禮都沒有給她,隻是雙方父母見了個麵,二人去民政局領了證。
池痕不辦婚禮的理由是,他不希望太張揚。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婚禮有多麼重要是顯而易見的,薛溪溪雖然心有不甘,但她不在意,隻要能守在池痕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因此她在他身邊這幾年來行事頗為低調,就怕有什麼事情做錯了引得他不滿意,導致商業圈裏知道她是他女人的人,根本不多。
甚至還有很多記者還給池痕冠上黃金單身漢的名號,和各家公司的千金炒著緋聞。
這些薛溪溪都可以不在意,不去追究。
可獨獨離婚,她絕對不會同意!
池痕涼涼的勾起了唇角,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瞳孔中嗜著嘲諷之色,他一字一頓說出來的話語像是刀子一樣淩遲在薛溪溪的身上和心裏。
“薛溪溪,你不覺得這話很可笑嗎?你瞧瞧你自己,除了這張臉,你還有什麼?”
“我……”
“張律師,你來了。”池痕忽然揚了聲,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他的手裏拿著一個公文包,進來後對著他彎了彎腰。
“池先生。”
池痕攜著一身矜貴淡漠坐在一邊,神態自若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文件,“這就是離婚要分割的財產?”
“是的池先生,你們二人的夫妻共同財產為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及您名下的三棟別墅和五輛車。”
池痕沒有絲毫猶豫的道:“公司股份不允劃分,從我名下的分公司裏拿吧。”
“那就是……”
“我不離!”薛溪溪像是瘋了一樣的抱住了他的大腿,她臉色慘白,聲音淒涼:“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你!池痕不要跟我離婚好不好……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求你……”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可憐巴巴的,真的很惡心。”池痕一臉嫌惡的看著她。
薛溪溪隻覺得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而池痕已經站起身來擦拭了一下剛才被她所觸碰到的地方,一邊邁著步子往外走一邊道:“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薛溪溪苦澀一笑,她看著已經擬好的離婚協議,慢悠悠的將它撕碎,然後在律師警察的眸光中拖著受傷的腿走了出去。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無視周圍人驚詫的眸光。
腿上的傷口重新裂開,順著大腿蜿蜒流淌下來。
她知道池痕去了哪裏,除了公司,還能有什麼地方?
她本想打車過去,可司機看著她這般落魄而瘋癲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愣是不敢拉。
當薛溪溪走到池痕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還沒等她進去就碰見了一個熟人。
“溪溪,你沒事吧?”
薛溪溪剛準備說話,眼前就是一黑,軟軟的倒了下去。
不過薛溪溪這次並沒有昏倒,她隻是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厲害,休息了一會才覺得好了許多。
她苦澀的扯開了唇角,僵硬的道:“好狼狽啊……下次出門前可得先看看黃曆。”
範毅溫柔的擦拭著她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俊秀的麵容棱角分明,嗜著濃濃的溫柔舒朗之色。
薛溪溪拉住了他的手腕,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我沒事了,謝謝你。”
他輕輕搖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公司,“你是來找池痕的?”
“嗯……”
“我送你進去吧,正好我找他也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談。”
薛溪溪猶豫了一下,旋即果斷搖頭,“還是不了,萬一讓別人看到恐怕該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