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氣息噴灑在彼此之間,薛溪溪足足有一分鍾才緩過神來。
她……她竟然被池痕吻了?
而且還是強吻?
結婚三年,她跟池痕接吻的次數攏共都不超過三次,而此次竟然……
可一想到剛才的事情以及池痕說出口的話,她就忍不住胸口一陣,像是碰到了燙手山芋一樣將他猛地一推。
池痕驀然睜開了冷眸,眸子像是鷹眼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是在盯自己的獵物一樣。
薛溪溪咽了咽口水,好半天才從嘴裏憋出來一句話:“你……你不要再羞辱我了……”
池痕都快要被她氣笑了,難得吻她一次,竟然還變成了羞辱?!
“池痕,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現在很希望我們能夠離婚。”
池痕冷眸一眯,裏麵滲透著涼涼寒光。
“離婚?就為了那一個破設計師的職位,就為了範毅?”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我要是真為了一個職位,怎麼可能會等到現在?難道你覺得憑我薛溪溪的能力,就不能到達這個地位嗎?!”
薛溪溪的設計雖然不能說是世界第一,但在這西城裏麵排名前三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曾經也有人開出過年薪三百萬來挖取她,隻是她沒有去而已。
如今池痕這話,還確確實實是說錯了。
他有些尷尬的轉了一下眸子,語氣卻沒有絲毫緩和的意思:“那你就是為了範毅?”
“你……我真是沒法說了!”
“你就說是不是!”池痕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似得,步步緊逼。
薛溪溪的眼眶驀然紅了一圈,她死死的拽著身下的坐墊,狠狠咬牙,語氣中帶著賭氣的成分:“對!沒錯!我就是為了範毅!我為了他可以不到你公司工作!你說的都沒錯!”
“賤人!”
池痕的手赫然抬起,卻始終沒有打下去。
人都說,打女人的男人,最沒用。
他不是不敢打,也不是為了這個不好的名聲,他池痕活了這麼多年,從來不為別人的看法而活,他秉承自己內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更不會更因為別人的閑話而不去做什麼。
他,隻是不舍得打。
看著那張在自己身邊跟隨了三年的麵孔,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裏竟然油然生出一股淡淡的疼惜。
“隨你怎麼說吧……”薛溪溪像是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氣,癱軟在那裏。
池痕忽然開了車門,將她推了出去,語氣淡漠沒有絲毫溫度:“薛溪溪我告訴你,想離婚?做夢吧!”
“你……”
薛溪溪一臉不解的看著那揚長而去的車子,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這池痕是怎麼了?偏喜歡跟她對著幹嗎?
而池痕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明明隻要他們離婚了,他就可以跟馬茹蕾結婚了。
可一想到薛溪溪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跟別的男人上床,他就十分生氣。
以他對薛溪溪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和別人上床的。
可……她在範毅那裏住了那麼久,還是引起了他的怒意。
算了,就當是晾她幾天吧。
‘晴空’報社的記者陌上此時正飛速的整理著自己搜取來的新聞,圖和文案配的十分整齊,然後交到了主編的郵箱裏。
主編很快就回複了,“趕緊出雜誌!越快越好!這回可是個重大新聞啊!”
“好。”
彼時,薛溪溪還不知道自己跟池痕的爭吵會引來多麼大的麻煩,她怔怔的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伸手去攔那寥寥無幾的車。
然而等了好長時間,始終沒有一輛車願意停下來。
僅僅停下來的準備載她的那輛車的主人還是一副痞痞的風流樣,衝著她吹著口哨,“嘿美女,不如跟我一起去玩玩?”
薛溪溪嚇得心肝亂顫,急忙搖頭朝前走了一段路程。
然而她走的腳都疼了,身後的大眾還在跟著她。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東風猛士在她麵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