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曼華的臉上帶著滿滿的憤怒之色,恨不得一爪子撓在薛溪溪的臉上。
薛溪溪捂著自己的臉,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賤人!婊子!”
薛溪溪緩緩抬眸,眸中嗜著點點委屈之色,但她知道,無論自己解釋什麼,都沒用。
“虧你當初流產的時候我還為你掉了幾滴眼淚,如今看來,還不知道那小雜種是誰的呢!”
薛溪溪瞳孔驀然一縮,嘴唇哆嗦個不停,她帶著怒氣的低吼:“媽,那孩子是池痕的!”
一想起那個孩子,她就忍不住陣陣委屈。
如果……如果那個孩子還在的話,那她跟池痕也未必能走到今天這個樣子。
“嗬,無所謂了,反正不管是不是我兒子的,都被你給折騰沒了!既然你沒了孩子,那就趕緊給我滾出池家!到時候別說你勾搭一個男人了,十個一百個!都跟我們沒關係!可如今你打著池太太的名號到處撩撥男人!薛溪溪你到底要不要臉啊!”
彭曼華一邊吼著,一邊拿著指甲使勁戳薛溪溪的腦袋,恨不得將她摁在地上。
她氣的急促呼吸,臉上皺紋都緩緩浮現出來了。
薛溪溪緊咬著牙關,感覺口腔中的血腥味在急速蔓延。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平靜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眸底的波濤洶湧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如果我真的願意用池太太的名號去招搖,那我何必要等三年!媽,你也是女人,難道你不知道那種……連自己妻子都不願意承認的痛苦嗎?”
彭曼華看著薛溪溪這副委屈的模樣,臉上譏諷更甚,她紅唇一瑉,刺耳的話語從嘴裏吐出:“這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是……是我自作自受非要賴著池痕,非要陪在他身邊!”
“對!像你這種被人操爛了的婊子,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借著這張和蕾蕾想象的臉,嘖嘖,能在池痕三年,就算是你的榮幸了!”彭曼華從包裏拿出來一張早就寫好的支票甩到她臉上,嫌棄的冷嗬:“如今蕾蕾也回來了,你就趕緊給我滾蛋吧!”
蕾蕾,蕾蕾……在他們的心裏,永遠都隻有馬茹蕾!
那她呢……她到底算什麼?
“支票……不用了……”薛溪溪看了眼上麵對她來說幾乎一輩子都觸及不到的數字,慢悠悠的將它撕碎,在彭曼華鐵青的臉色中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她毫不避諱的直視彭曼華,嘴角扯出一抹有些猙獰的笑容,她說:“我,是不會跟池痕離婚的。”
“賤人!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為了我們家的家產!”
“沒錯。”薛溪溪的聲音頗為尖銳,她在發泄著自己這三年來的不滿,“我就是為了你們家的家產啊!嫁給池痕這三年,我每個月的開銷全都是從我自己的工資裏出!是啊,沒錯,我就是在放長線掉大魚,所以幾乎不花池痕一分錢。”
周圍看好戲的一些人忍不住出聲討論起來,“我覺得池總母親說話太過分了吧?薛溪溪怎麼說都是薛家千金,雖說兩家不算門當戶對,但也絕對說不上高攀啊!”
“哎呦,沒準是薛溪溪故意說的,想引起你們的同情心唄!”
“你一個同情心鋪墊三年啊?”
彭曼華因為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覺得臉麵上有些掛不住。
她惡狠狠的瞪了薛溪溪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晚上回來!好好談談!”
“知道了。”
這一整天,薛溪溪沒少被人戳脊梁骨,幾乎走哪都有人說話。
去個茶水間,都能聽見人家譏諷的聲音。
“薛溪溪啊,就是活該!好好的找個好人家嫁了得了,非得攀高枝。現在可好,高枝沒攀好,又攀上咱們範總了呢。”說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那個一直看薛溪溪不順眼的任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