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痕最先反應過來,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起身邁著修長的腿朝著外麵走去,語氣格外冰冷:“快點,要遲到了。”
“哦……”
薛溪溪按捺住心裏的激動,不停的提醒自己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因為池痕吃錯藥了而已。
去公司的路上,薛溪溪坐立不安,一會動這一下,一會動那一下的。
池痕煩躁的看了她一眼,在紅燈停車的時候拿起煙就準備朝著嘴裏塞。
“阿痕……”薛溪溪想也不想的立刻出口,手幾乎是下意識的抬了起來,阻攔住了他的動作,“你忘記以前答應我什麼了嗎……不是不抽煙了嗎?”
池痕定定的看著她半響,薛溪溪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然後猶如觸碰到了燙手山芋般猛地收了回來,“綠燈了……”
池痕發動了車子,卻將煙放在了一邊。
薛溪溪愣了一下,旋即從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到公司下車的時候自然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視,薛溪溪臉皮子薄,急忙揮手讓他離開,卻被池痕誤解了意思。
“你是怕範毅來了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有關係嗎?”薛溪溪不服輸的頂嘴道,“如果你還知道我們之間有關係的話,就請把那位給我從家裏請出去。”
池痕眯了眯冷眸,舌頭抵了抵牙尖,臉上帶著血腥之色。
這個薛溪溪,真的是有點蹬鼻子上臉啊。
不過說來也巧,二人磨磨蹭蹭誰都不走的時候,範毅的車緩緩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他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臉溫潤的笑容,“池總,真是巧啊,竟然送我們家設計師上班。”
我們家那三個字深深的刺激到了池痕,他的手死死的捏著方向盤,手骨蒼白一片。
“我是送我妻子上班。”
範毅做出一副了然的神情,然後拍了拍薛溪溪的肩膀,“看著點時間,還有兩分鍾就該工作了,晚了的話,這個月的全勤獎沒有了哦。”
“我馬上去。”
薛溪溪直接將池痕拋下,迅速進了公司。
範毅慢條斯理的轉過身來,衝著車裏的池痕吹了一聲口哨。
池痕冷哼了一聲,然後開走了車子。
薛溪溪在公司裏看著文件,時不時的畫上兩筆設計,小日子倒過的還挺愜意。
中午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熟悉的電話,電話那頭的爆炸聲差點將她震得耳鳴,“薛溪溪!本小姐已經來了!還不快點來接我!”
“桑桑嗎?你旅遊回來?”
“那不是嘛!真是累死我了,快來快來,我現在在機場呢!怎麼感覺兩三個月沒回來就找不著北了呢。”江桑扯著嗓子在那頭嚷嚷著,已經在機場繞了好幾圈了。
薛溪溪無奈的笑出了聲,然後柔聲道:“我的大小姐,我現在就過去,你呀,好好站在原地等我,我十分鍾就到了。”
“十分鍾啊!最多給你五分鍾!”
“那你還是繼續迷路著吧。”
薛溪溪笑著掛了電話,收拾好文件就走了出去。
好在現在是中午午休時間,這江桑還挺會趕時間的,要是下午的話,她還得請假去。
火急火燎的趕到機場,一眼就瞧見了那個穿著不倫不類的女人。
頭頂著一個遮陽帽,上身穿著一件橙色的緊身吊帶裙,下身穿著一條闊腿綠色的喇叭褲,腳下趿拉著一雙夾板鞋,就這麼風風火火的朝著她跑了過來。
“我的天……你以為這是度假啊?現在已經算是進入秋天了,浪也得有個分寸。”薛溪溪無奈的攤手。
江桑歪著腦袋思索了半天,才問了一個問題:“現在不是七月嗎?”
“……現在已經九月末了,馬上迎來十月一長假了,你的記憶還停留在幾個月前呢?”
鄭爽沒皮沒臉的笑著,瓜子臉,杏眸,化著淡妝,明明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卻有著這樣一個瘋癲張狂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