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溪溪正準備起來,就見池痕將牌推的散亂,他懶懶的朝著椅背上一靠,滿臉不愉之色,“不打了,回家。”
周欒川頓時急了,這才幾點啊,就往回跑?
“你家裏著火了還是死人了?連夜生活還沒開始呢就跑?”
“死你了。”
“找抽啊?”
周欒川作勢就要打上去,而池痕壓根沒理他,拿起外套就朝著薛溪溪伸出了手。
見狀,她乖巧的點了點頭,起身淡淡的道:“那我們先走了。”
“哎呦嗬,這還真是夫唱婦隨啊,行吧行吧,改天再約。”
“那我們也走了。”
江桑有些不安的拉著毛浩,畢竟這地方是池痕全程掏的錢,她能來自然是借了薛溪溪的麵子。
如今倆正主都要走了,那她也不可能留在這裏享受。
毛浩一臉溫柔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不如一起吃個晚飯吧?”
池痕冷眼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的帶著薛溪溪往外走,語氣淡漠:“不了。”
到家之後,薛溪溪鑽進了廚房裏開了冰箱查看還有沒有什麼能做的東西。
她眉心輕蹙,一點點的打量著剩餘的食材還能做出什麼好吃的東西來。
吃飯的時候,池痕就坐在她對麵,眼神凶狠的幾乎要把她吃了似得。
薛溪溪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疑惑的問道:“怎麼了?飯不夠吃嗎?”
“沒有。”
“那是不好吃?”薛溪溪又問。
池痕這回連話都不回答了。
過了好一會子,他才放下筷子,銳利的眼神直逼她的腦門。
薛溪溪沒了什麼吃飯的胃口,她無奈的攤了攤手,“你究竟要說什麼啊?”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打麻將的?”池痕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質問,微微蹙起的眉頭斂著不悅之色。
薛溪溪猶豫了一下,低下頭戳著自己碗裏的飯,“好早之前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行啊,不愁沒工作幹了,離開了設計師這個行業,還能去打打麻將。”
池痕這話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但聽在薛溪溪的耳朵裏卻帶著嘲諷的意味。
她點了點頭,篤定的道:“對,是沒有誰能比你更強了,也不像你池總那樣樣樣精通。我,隻希望自己不夠餓死就好了。”
她說完就摔下了筷子朝著樓上走去,步伐堅決,沒有回頭。
麵對著突然發脾氣的薛溪溪,池痕也是一臉的迷茫。
他剛準備追上去問個清楚,手機就來了電話。
剛接起,耳邊就是馬茹蕾那甜膩的要溢出糖來的聲音:“阿痕,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人家好想你。”
池痕冷冷的道:“今晚上不回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為什麼啊……你還在公司嗎?我去找你吧?”馬茹蕾說著就已經準備動了起來。
池痕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沒有,你別來了,我明天還有事情。”
馬茹蕾緩緩攥緊了自己的手掌,她緊咬著嘴唇,好半天才憋著氣道:“好……那你記得晚上好好休息。”
“嗯。”
掛了電話後,池痕就上了樓。
樓上的小女人還在生著氣,對著圖紙就是一番發泄。
池痕走過去看了兩眼,伸出手來淡淡的指著圖上的一處道:“這裏的空餘位置可以加個衣櫃。”
“可是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擁擠?”
“這是放衣櫃最好的地方。”他語氣中帶著自信。
薛溪溪沉默了良久才放下了筆,她娟秀的眉頭輕蹙,眉宇間嗜著點點不悅,“設計的事情我自己會來,池總還是趕緊回家陪你的妻子吧。”
“你就這麼希望我回去?”
薛溪溪哪裏這麼大度?但是她知道,如今的馬茹蕾已經懷孕,池痕都會回去的,隻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你要真讓我回去,我就回。”
薛溪溪聽到這賭氣一般的孩子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眼尾一抬,語氣淡淡:“池總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