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茹蕾臉色鐵青,她放置身側的雙手狠狠的緊握成拳,“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的是什麼你很清楚。”薛溪溪不懼不怕的看著她,語氣淡然:“我跟了池痕三年,憑什麼你說回來就回來,說搶走就搶走?”
“自己沒有本事,還怪我?”馬茹蕾巴不得上去將那張臉給撕爛,她諷刺道:“不過就是借著和我相似的容貌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有兩把刷子?能勾的住池痕的心?”
薛溪溪淺淺一笑,笑容淡雅如蓮,十分純淨好看,“能不能勾住,那就試試看嘍。”
馬茹蕾還想說什麼,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急忙坐在了床邊,親切的拉住了她的手,“溪溪,你要是哪裏不舒服的話可得告訴我。我之前也崴了腳呢,得虧阿痕細心照顧。”
池痕還沒走近就聽見這樣一句話,他眸中光芒連連閃了幾下,然後回了書房。
“你呀,想吃什麼就說,我馬上就去給你買。”馬茹蕾還在那裏裝著熱情的模樣,看的薛溪溪直反胃。
“你還是小心著點你肚子裏頭的孩子吧。”薛溪溪幽幽的說著,眼神晦暗不明,落在了她依舊平坦的肚子上。
馬茹蕾笑意一僵,表情瞬間狠毒起來,她壓低了聲音:“一定不會給你下手的機會的。”
“你真以為我是傻子?”
薛溪溪牽了牽嘴角,沒有那心思跟她鬥嘴,直接鑽回了被窩,一副送客的模樣。
馬茹蕾氣的牙根疼,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池痕自然不知道她們的明爭暗鬥,還以為二人相處的十分愉快,當即也不去管了,而是給周欒川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吃個飯。
周欒川很有骨氣的拒絕了。
再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關機了。
池痕無可奈何,隻得找薛溪溪讓她幫忙從中調解幾句。
然而薛溪溪卻冷著臉,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冷言冷語:“你連我都沒哄好,還想去哄他?”
“……”
池痕心裏的怒氣颼颼的往上躥,可一瞧見她打著石膏的腳,就什麼狠話都沒有了。
因為薛溪溪腿腳受傷的緣故,她已經很久沒有去公司了。
周欒川告訴她,傷筋動骨一百天,想好好走路不留下隱患,那就得養著。
“那我什麼時候能拆掉石膏?”
“再過一個月的吧。”周欒川隨意的擺了擺手。
薛溪溪眉心輕蹙,麵露煩躁之色,她說:“我在池痕公司當交換設計師的時間不算長,這樣拖下去的話,對我沒有好處。時間一到,我們還是會分道揚鑣。”
“分道揚鑣未必不好。”
周欒川說了一句雲裏霧裏的話,讓薛溪溪愣住了,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
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二人一時沉默下來,周欒川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包裏拿出來一張單子放在了桌麵上。
“之前池痕說你流產的事情應該是被人陷害,這個是我找來的監控,很模糊,因為監控設備受損,隻拍到了這些。”
一提到孩子,薛溪溪心頭一顫,顫抖著伸出了手就拿那些單子。
她之前還懷疑過是池痕做的,看來是她想多了。
單子上麵的畫麵幾乎可以用看不清這三個字來概括,就算能看到人影也沒有什麼用,因為連臉都是模糊不堪的。
薛溪溪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將單子放在了桌子上,“這些一點用都沒有。”
周欒川聳了聳肩,將單子收了回來,“你也別灰心,遲早會找到的。”
“沒有監控,當時又是路口,人那麼多,想找到,簡直比登天還難。”薛溪溪失落的搖了搖頭,明顯沒有再抱什麼希望。
“嘖嘖,沒到最後就輕言放棄?這可不是你薛溪溪的性子。”
周欒川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旋即起身道:“我先走了,一會池痕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