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溪溪點了點頭,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
可江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個勁的把話往池痕身上引。
薛溪溪無奈的,她看著她說:“你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江桑本來就是一個藏不住事情的人,能拐彎抹角的說那麼多已經十分不錯了。
其實她覺得這些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可一想到毛浩,也隻能打碎了牙齒活著血往肚子裏頭咽。
“咳咳,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讓毛浩公司和池痕公司合作的事情嗎?”
薛溪溪冷著臉說記得。
江桑說出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扭捏:“然後……這幾天毛浩找池痕了好幾次,可他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我想著你能不能從中說幾句話,調解一下……”
她說完後歉意的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的神色。
薛溪溪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那眼神雖然沒有什麼波動,可總看的她心慌。
江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酷刑,當即就豁出去的喊道:“行還是不行,你給個話。”
“你讓我去找我的前夫,說這種事情?”薛溪溪這話幾乎是從嗓子眼裏頭擠出來的,她不禁懷疑麵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江桑。
江桑再沒有腦子,也應該知道她薛溪溪現在和池痕分明就是水火不容。
“溪溪……我知道這件事情令你為難了點,可毛浩真的必須要完成兩家公司的合作。如果他沒有做到的話,就會被辭退……溪溪,我求求你幫幫我。”江桑說著說著就委屈的哭了起來。
薛溪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說:“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池痕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會感情用事的人。不然的話,我早就跟他的公司的達成合作了,怎麼還會有毛浩出入的機會?”
“溪溪……”江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非認準了那個死理。
薛溪溪蒼白的嘴唇一瑉,無奈的道:“那好吧。”
江桑抹了把臉上的眼淚,欣喜的感激著她。
因為江桑的摻和,薛溪溪下午的時候就帶傷去了池一公司。
她拄著拐杖,身上還穿著病號服,有些淩亂的頭發配上那副蒼白的神色,像是個病重的人。
再一看她打著石膏的腳,眾員工麵麵相覷,卻不敢說一句話。
薛溪溪坐了電梯上去,電梯門一打開,她就焦急的往外走,險些跟低頭看資料的助理撞在一起。
助理愣了愣,然後道:“薛小姐?你怎麼來了?不好好養病?”
“池痕呢?”薛溪溪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才叫出了這個名字。
“池總在跟交換設計師說公司的事情。”
薛溪溪的臉色一白,想也不想的拉住了他,語氣焦灼:“你說什麼?新來的設計師?池痕已經決定跟哪個公司合作了嗎?”
助理被她的手抓的生疼,他抽動著五官說:“沒有啊……就是範總公司新來的設計師……你一病病了這麼久,倆家公司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助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話:“不過我瞧著池總這樣子,確實有想結束合作的意思。”
“我們可是簽了合約的,如果結束合作的話,是要賠違約金的。”薛溪溪越說越著急。
助理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糾正她的話,“其實薛小姐,兩家公司說白了壓根沒有合作,你身為交換設計師過來,隻不過是為了促進兩家之間的關係,不再像以前那麼生硬罷了。要真是按照合約上的話來摳的話,我們池一公司哪裏和你們合作了?”
薛溪溪緊咬著牙關,卻無從反抗。
是啊,就連她要當交換設計師的這個條件,都是她逼的池痕,更別說合作了。
或許,池痕從始至終都沒有有想過要和範氏集團公司合作,隻不過是為了穩住她罷了……
助理見此也不再多言,扶著她坐在沙發上後就道:“池總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您有什麼話就等著他來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