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出血(1 / 2)

池痕溫柔的將馬茹蕾放到了床上,心疼的摸著她柔嫩而蒼白的臉蛋,低低的聲線中透露著淡淡的憂心:“剛才是不是撞疼了?你看你臉色這麼差。”

馬茹蕾淺淺一笑,將頭埋在了他的胸膛裏,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的薄荷香氣,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不疼,跟她沒有關係,是我走路太大意了。”

“好了,你就不用為她開脫了。”

池痕是走在薛溪溪後麵的,因此看見的角度有些不一樣,他就瞧見薛溪溪和馬茹蕾直接撞了上去,所以就以為是薛溪溪故意的。

馬茹蕾忙嗯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那你別生氣了。”

“嗯。”

薛溪溪正窩在房間裏頭生氣,她將桌子上的紙扯成一條一條的,然後上了床縮在被窩裏準備睡覺。

池痕冷著眉眼奪門進入,他將床上的女人給拎了起來,語氣不善:“這才幾點,你就睡覺?”

薛溪溪沒好氣的伸腿踹了他一下,不偏不倚的踹在了他胳膊上,疼的池痕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手上更是沒輕沒重的捏住了她的腳踝,“我看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薛溪溪疼的悶哼了一聲,臉色驟然慘白,額頭上冒出點點細碎的冷汗,她緊咬著嘴唇,喃喃道:“鬆手……疼……”

“疼什麼?你撞蕾蕾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會疼?”池痕眉眼幽深,語氣不善。

薛溪溪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伸出那隻沒有受過傷的腳直接踹在了他的小腹上,大聲喊道:“我說了我根本沒有撞她!是她自己往我身上撞的!”

池痕的臉色驟然黑了起來,他咬著牙冷聲道:“薛溪溪!”

她深吸了一口氣,倔強的瞪著他,眼底滿是不服輸的神情。

池痕看著這眼神,心中竟然有著點點不忍,難道他真的錯怪他了?

“我真應該站在池邵元那邊,因為我覺得你說的那些話,都特麼是屁話!”薛溪溪忍無可忍的說了髒話,什麼信任什麼相信,通通都是假的!

還解釋,她解釋有用嗎?

池痕隻要一遇到馬茹蕾的事情,她說任何話語都是在為自己開脫罷了。

薛溪溪的腳腕一抽一抽的疼,她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回了被窩裏。

池痕伸手進去抓她,正好拽到了略微紅腫的腳腕上,疼的薛溪溪大叫出聲。

池痕這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那好看纖細的腳腕已經有些紅腫,而且……正是之前受傷的那隻腳。

池痕像是被人當頭一棒打清醒了似得,再想到剛才她的態度,自然知道她為什麼那麼生氣了。

不過他仍舊沒好氣的道:“你也知道疼?”

薛溪溪咬著被子,悶聲悶氣的道:“池痕,你要是不信我,就不要問我。否則我會覺得自己像個小醜一樣被你羞辱。”

池痕定定的看著她半響,一字未提的轉身離開了。

薛溪溪將自己用被子裹了起來,她抑製著眼底的淚水,在心裏一聲接著一聲的對自己說著:“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哭了他就能信你,哭了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第二天是個周末,薛溪溪不用去上班,她一覺睡到了十來點鍾,醒來的時候自然又被彭曼華一番冷嘲熱諷。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說的多了,薛溪溪已經有些麻木了。

馬茹蕾在一旁拉著彭曼華的胳膊,嬌聲嬌氣的道:“伯母您別生氣了,溪溪她也是太累了,上班的人肯定累,多睡會也沒什麼的。”

薛溪溪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順著話茬不鹹不淡的接了下去:“是啊,總比某些隻知道在家裏頭吃喝拉撒睡的人辛苦。”

馬茹蕾本想反駁,可一想到薛溪溪懷孕的時候還在上班就不知道說什麼。

彭曼華倒是譏笑了一聲,說出來的話語格外狠毒:“這懷了孕的女人,自然是要好好在家裏頭養胎,在外麵奔波,誰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事情。蕾蕾啊,你可得學著點,可別像某些人似得,沒了孩子還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