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齊夢是率先醒來的,她依偎在周欒川的懷裏,心滿意足的抿著嘴唇淺笑,自以為上了個富二代,從此就能走上人生巔峰,飛上枝頭變鳳凰。
周欒川一醒來,就感覺自己的胸前癢癢的,一睜眼,就發現齊夢在眷戀的用手指輕撫著他的胸膛。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一股惡寒的感覺頓時從心底湧現出來。
他將齊夢的手扒拉到一邊,起身伸了個懶腰,不想齊夢又貼了上來,聲音還嬌滴滴的膩人:“人家可是你的人了。”
周欒川的嘴角溢出一抹森冷的笑容,他上過的女人不計其數,要都是他的人,那他豈不是要開後宮了?
“起開。”
齊夢被他這句冰冷的聲音弄的一僵,旋即有些詫異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上了床不認人了?”
齊夢做了一晚上的美夢,沒想到大清早等來的竟然是這個!
周欒川滿臉不悅,他起身,不顧及自己身上未著寸縷,然後去洗澡,洗漱,在齊夢詫異的眸光中穿上了衣服褲子,又從錢包裏拿出來了一張銀行卡,扔到了她麵前,“裏麵有三萬塊,密碼是六個0,算是你昨晚上陪我的錢。”
齊夢也不是傻子,立刻就知道他就是玩玩而已,擺明了是把她當成了小姐。
可他這麼輕鬆的拿出幾萬塊錢,更證明了他是一個有錢人,那她就更不可能放過了,於是她哭著撲了上去,拽住了他的大腿,“我不是為了要你的錢!我要你為我負責,我……我昨天還是第一次呢……”
周欒川在風花雪月的場所流連了那麼久,誰是處誰不是,他還是很輕鬆就能看出來的。
本來也不想掰扯這件事情,誰知道齊夢非說。
他輕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捏著她的下巴,微微垂下的眸子帶著溫柔的弧度,像是個貴公子似得,他一字一頓的打破了她最後的幻想:“你都鬆成什麼樣了,還第一次?下次做個緊致手術加上個處女膜修複手術再來吧。”
齊夢臉色煞白,癱軟在了床上。
……
馬茹蕾醒來的時候池痕還沒走,他趴在床邊睡了半宿,心神不寧了大半夜,這才起來洗漱,沒想到才出來就發現她醒了。
馬茹蕾虛弱的看著他,有些幹澀的嘴唇起了皮,艱難的道:“水……水……”
池痕將她扶了起來,拿起一旁的溫水喂了她幾口。
馬茹蕾不小心嗆著了,虛弱的咳嗽了好半天。
等到喝完後,她才將頭扭了過去,淡淡的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跟薛溪溪雙宿雙飛了嗎?”
“你別胡思亂想。”
馬茹蕾眼角的淚水瞬間流淌下來,她哽咽的道:“我沒事,阿痕,你不用管我,隻要你能幸福就好了。”
“你為什麼自殺?”池痕冷冷的問著,眼底卻湧現出心疼之色。
怎麼說這也是他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他怎麼可能還如此硬下心腸。
“我是可以為了你的幸福放棄你,可是讓我看著你跟薛溪溪走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既然你選擇了她,那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了。因為……我隻有你,沒了你,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馬茹蕾哭的梨花帶雨,臉上還帶著被薛溪溪抽了一巴掌的紅痕。
她這話已經很明顯了,你和薛溪溪在一起可以,但我肯定得死。
如果你要跟她走一起了,就別管她馬茹蕾的死活。
這麼直白的威脅聽在池痕的耳朵裏頭有些動怒,但瞧著她如此虛弱的樣子,他也不舍得再說什麼心狠的話。無奈之下,他隻能含糊的道:“你先在家裏頭休息休息吧,我晚點回來看你。”
馬茹蕾沒有逼他,乖巧的點了點頭說好。
池痕前腳剛走,彭曼華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