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薛溪溪還好,一提起薛溪溪,池痕就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三木慢條斯理的靠在門上,眼睛圍繞著他打轉。
池痕一身戾氣,眉心緊蹙,語氣頗為不悅:“你要什麼就直說吧。”
“我啊,就要溪溪,其他的我也不缺。”
三木還真是啥都不缺,要再讓薛溪溪過來一趟畫符畫,他就心滿意足了。
池痕放置於身側的拳頭緩緩緊握,他眯著眸子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了三木的衣領,將其拉到自己麵前,幾乎要鼻子對著鼻子,臉對著臉。
如此親密的動作讓三木一驚,急忙擺手推開了他,說:“你這是幹嘛啊?我可沒有特殊癖好!”
“要薛溪溪,想都別想,出個價吧。”
“嘿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都說了就要薛溪溪就要薛溪溪,你還跟個聾子似得,有沒有意思啊!”
池痕眯縫著自己的眼睛,眼底的冰渣在一點點的凝聚起來,他薄唇一勾,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狠聲道:“怎麼?一次裸體你還沒看夠,還要再來一次?”
三木微微一怔,有些沒跟上他的節奏,“什麼裸體?”
“還裝?上次薛溪溪來找你要那副畫,不就是靠著裸體才拿到的嗎?”
三木這回是徹底愣了,這男的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
池痕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默認的,於是心裏頭的怒火燃燒的越來越旺盛。
眼瞧著他要進去,三木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尷尬不已的道:“那個什麼……池總,你是不是有件事情沒有搞清楚啊?上次那幅畫,我根本沒有讓薛溪溪用身體來交換啊。”
“還騙人?當時薛溪溪都要脫了!後來她不是單獨又找的你嗎!”
“她後來是來了沒錯,隻是是我降低了要求了啊……她不同意畫裸畫,我也不想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於是就退而求其次的畫了她的畫像而已。”
三木一臉茫然的攤了攤手,說出來的話那才叫一個無辜。
池痕愣住了,但下一秒就覺得他是在騙他,於是咬牙切齒的冷聲道:“不可能。”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有畫,你進來看好了。”
三木率先走了進去,把裱好畫框的畫拿了出來,擺放到他的麵前,見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挑起了眉頭,“你要是說我見過薛溪溪一次就能畫出來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再反駁你了。”
池痕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他想起了當時薛溪溪一臉怒意的看著他對他說她沒有的時候,是那樣的氣惱。
可他死腦筋的以為薛溪溪背叛了他,沒想到並沒有……
池痕腿彎一軟,險些沒有站住。
他……終究還是不信她。
“咳咳。”三木打斷了他的沉思,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他說:“如果想要畫的話,還是那個規矩,把溪溪叫來讓我畫一幅,否則的話,想都別想。”
池痕冷著一張臉,一語不發的出了門。
他的車開的很快,幾乎是飆過去的。
黃桃一見離開的池總又回來了,嚇得心肝亂顫,忙攔住了他說:“池總,我們薛總有事情,她……”
池痕這回哪裏有什麼心思去等,他果斷的踹開了辦公室的門,本想問問薛溪溪畫的事情,沒想到就看見了裏麵“你儂我儂”的二人。
薛溪溪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件,陽光斜斜的映在她的發絲上,渡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唯美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眉眼一抬之時,流露出滿滿的溫柔。
而範毅,就坐在她旁邊,一臉溫潤的看著她手裏頭的文件,薄唇一開一合的好像在說著什麼。
二人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像是未落凡間的神仙一樣,高貴而優雅。
黃桃的心裏頭咯噔了一聲,硬著頭皮說:“薛總,池總來了。”
薛溪溪一抬頭就沒什麼好臉色,她冷冷的道:“池總,你擅自闖入我的辦公室,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