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茹蕾嬌滴滴的話語聲將池痕拉回了現實,她動了動自己的手,羞澀的道:“阿痕,你怎麼老盯著人家看,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池痕的眉心幾不可見的一蹙,看著麵前的馬茹蕾,他滿腦子都在想著薛溪溪。
他長舒了一口氣,冷冷地擠出一個生硬的微笑,語氣裏沒有絲毫溫度:“準備上車吧。”
說完,便優雅的轉身,邁著修長的雙腿朝外走去。
馬茹蕾的臉色悄然一變,她收回了手提起裙擺,焦急的道:“等等,阿痕……”
池痕有些不耐煩的回過頭,冷冷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馬茹蕾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硬了,她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麵前,然後伸出藕臂挽住了他的胳膊,身上香氣撩人。
“今天是我們的訂婚日,看你板著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感情出問題了呢。”
此話中半分調笑半分認真,卻也在暗示著他。
即便你不想跟我訂婚,可也要做做樣子。
今天是你池大少的訂婚宴,別丟人丟到了池家。
池痕如斯聰明一個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他眉心擰的更緊了,當即就甩出一道借口來:“蕾蕾,我最近事很多,很累。別想太多了。”
盡管聽到池痕的解釋,但馬茹蕾心裏還是很不滿。訂婚雖然不比結婚,但是這也是她第一次以池家的準媳婦身份向世人展示,自然不想留下遺憾。
但想到這是逼迫池痕,才有今天的訂婚宴,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挽著池痕向門外走。
一見池痕和馬茹蕾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的彭曼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池痕,“阿痕啊,記得出門要抱著蕾蕾,別給哪些記者一點造謠的機會。”
池痕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一把抱起了馬茹蕾走出了門。
一出門,記者的長槍短炮就圍了上來,閃光燈不停的在閃爍。
“池總,外界傳聞你和薛總的關係,你是怎麼看待的?”
“池總,你和馬小姐以及薛總三個人關係是怎麼定義的?”
麵對著記者連珠炮的提問,池痕還是那句話,請靜待我們的訂婚宴。
說罷,抱著馬茹蕾上了車,司機一腳油門將身後的記者們甩在了後麵,彭曼華的車也緊跟著婚車,呼啦啦的數十輛車頗為拉風。
池痕看著倒車鏡中漸漸消失的記者們,不悅的告訴司機,剛才耽誤了些時間,麻煩開快點。
司機點了點頭,自信的道:“池總,您放心,不會晚的。”
說完又一腳油門,車子飛馳在去涼山酒店的路上。
一路上,池痕都沒有再說過話,馬茹蕾也知趣的不招惹他。
此時,薛溪溪站在鏡子前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合身的禮服巧到好處的勾勒出前凸後翹的身材,火爆的紅色渲染出點點嫵媚,未施水粉的臉上呈現著自然的白皙。
她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她,可比馬茹蕾更期待這場訂婚宴。
不得不說,涼山酒店真的很偏僻,薛溪溪都在車上睡了兩覺才到。
一下車,她就聽見遠處有人再叫她。
薛溪溪抬頭望去,範毅在遠處向她招手,她急忙向範毅走去,略微有些迷糊的大腦有些反應遲鈍,卻沒有注意到路上的車。
一道急促的刹車聲驟然響起,純黑的勞斯萊斯幾乎是堪堪貼著她的腿邊擦過,停在了薛溪溪的身邊,差一點就要撞到她。
薛溪溪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刹車嚇得不知所措,呆呆的立在原地,而車上的池痕,也有些詫異,當他看見旁邊的女人是誰之時,胸腔中無名的怒火瞬間炸開!
這讓他根本沒有動大腦的下了車,拉著薛溪溪上下打量起來,嘴裏頭焦急的道:“薛溪溪你長沒長腦子?這麼大一輛車你沒看見嗎?!有沒有受傷?!”